他称帝后,十月便派身边的官员到各地巡查,体察民情,重审冤案,一时候曹魏高低公众皆感沐皇恩,民气奋发。但另一方面,他仍顾忌司马师的威势,赐他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的特权,并大封司马氏的亲信,以安其心。
“此信乃文钦将军亲笔手书。”
使者横剑在颈上,傲然道:“不必了,鄙人先走一步,在地劣等着你!”说罢自刎本地,血溅三尺。
“据我所知,曹爽被诛后,文钦一心攀附司马氏,曾几次谎报军功,向朝廷索要夸奖,都被大将军看破采纳了。我看他是邀功不成,反生痛恨,假借镇东将军之名,行背叛反叛之举。此等谋逆之贼,我不能相从!来人!”
曹髦的一番行动传到曹氏忠臣耳中,皆是一阵欢乐鼓励,欣喜曹家另有如许一名少年英主。就连钟会也公开表示,曹髦文有陈思之才,武有武帝之风,不成小觑。就在群臣民气浮动,各自为计之时,邺城的水井现出异兆。有人称曾见一条苍龙在井中盘桓,乃吉祥之兆,纷繁上表庆祝。
一月后的深夜,驻守扬州的镇东将军毌丘俭、扬州刺史文钦,也读罢曹髦之诗,商讨着起兵之计。
诸葛诞勃然变色,一指他:“此人胡言乱语,快将他拿下!”
“当今皇上真乃少年雄才,此诗恰是呼唤我等曹氏忠臣为国讨逆,重振帝祚!”文钦拍案叫绝道。
别的,毌丘俭乞助诸葛诞另有一个首要启事。本来,毌丘俭为镇南将军,而诸葛诞是镇东将军。两年前的东兴之战中,魏军被吴将诸葛恪大败,司马师令毌丘俭与诸葛诞二人官阶不动,防区互换。看似从轻惩罚,实则怕他二人拥兵自重。而后,毌丘俭为镇东将军,屯驻扬州,而诸葛诞则改任镇南将军,驻扎新野。故而,毌丘俭对豫州的兵将更加熟谙,如有豫州官民支撑更是如虎添翼。
伤哉龙受困,不能越深渊。上不飞天汉,下不见于田。
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被群臣迎入洛阳之时,文武百官在西掖门拜迎。他已被册立为天子,本不消行礼,可却亲身下车拜谢百官。司礼官劝止道:“您贵为天子,不必拜谢百官。”曹髦却说:“你只看到我的身份,却不知我也是别人的臣子!”说罢自行拜谢百官,群臣皆仓猝行礼。车辇到了正门,曹髦执意下车步行,群臣皆劝,而他却道:“我虽被太后召回,但可否坐上皇位还在两可,当步行拜见太后。”群臣只好跟从他步行至郭太后处。当日,曹髦在太极殿即位称帝。
使者一听他这番话,清楚是不肯互助,借词推委。看他一脸大义,喝令部下上来绑本身,不由拔剑在手,大笑道:“好个诸葛公休,你想保身乱世,乘机后动,恐怕司马兄弟不会等闲信你。你此时不脱手,等司马师安定此役,做大权势,下一个撤除的就是你!”
“是啊,没想到曹家另有如许的好儿郎,只要我等颠覆司马师,曹氏重兴便指日可待了!”毌丘俭也奋发道。
蟠居于井底,鳅鳝舞其前。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同然!
有人的天平上,挂着道义与不义、虔诚与叛变、百姓与一己、善与恶。可有人的天平上,挂着的是利弊,得失,成败,存亡。诸葛诞心中的天平狠恶摆动了好久,终究停下了。
看起来,此计胜算颇高,只可惜算漏了一个关头性的棋子——诸葛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