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文承二人穿衣起床,洗漱结束,推开房门,来到客堂,见余人都已在客堂坐定。只见冯清婉笑靥如花,笑吟吟的道:“承大哥,昨晚睡得可好?”承皓脸含浅笑,道:“好啊,你呢?”冯清婉道:“我也睡得好。”冯清婉又道:“承大哥,我做好了早餐,快过来吃吧!”
承皓自小便在山上练武功,平常只是就着几根咸菜或卤蛋,那里吃过如此讲求精美的食品。梅骨傲见冯清婉对承皓是殷勤备至,服待殷勤,看在眼里,内心很不是滋味。
世人只见张一召一纵一退,梅骨傲脸上便已中掌,这类倏来倏去的工夫看得世人全都挢舌不已。待听到他说道:“小辈无礼。”张一召又已站在世人面前,如同他未挪动普通,但见到梅骨傲脸上清楚印着五根指印,世民气中均觉如见鬼怪。
承皓赶上文天祥等人,只见火线已稀有百人拦在路中。只见抢先一人四十多岁,样貌宏伟,白净如玉,眉长目炬,一看便是俊雅风骚人物,只是不知何故会与鞑子为伍。当下吕春成抱拳道:“就教中间贵姓。”那人道:“鄙人姓张,草字一召。”
张一召道:“冯侄女,你怎地同这些逃犯在一起?”冯清婉道:“张师叔,这些人都是我大宋忠义之士,那来的要犯,师叔莫要胡说。”这一句直斥其非,明显是说张一召甘为鞑子卖力,为虎作倡。
两人刚下完棋,便见冯清婉气喘喘的奔出去,急道:“承大哥,不好了,鞑子又来了。”世人一听,忙问打量,冯清婉放下菜蔬,道:“我下山买菜回转之时,见鞑子稀有百人之多,正往这边赶来,我看我们还是从后山悄悄下山,让鞑子扑个空。”承皓道:“大哥,你觉得如何?”文天祥沉吟道:“就依冯女人所言,大师备足干粮和清就随冯女人下山。”
这时梅骨傲察言观色,用心要气气张一召,便在一旁说风凉话,只听道:“没想到堂堂的终南派,作师叔的竟不如门下的一个小女人明白事理,晓得大义地点。”一句未完,只见脸上便着了一记清脆的耳光,指痕宛然。
本来此人便是江湖上驰名的“火轰隆手”张一召,武林有十八字言道:“北南豪,汤和张,刀剑利,莫能挡,侠风长,一韦扬。”这南豪说的便是他,一把剑曾杀过无数恶霸,江湖上很有侠名。
本来终南派有五大戒,一戒:投奔外族,害我族类;二戒:尽忠官府,为虎作倡;三戒:欺师灭祖,叛变师门;四戒:伤害同门,不敬长上;五戒:争强斗狠,热中名利。是以冯清婉才有此一问。
只听承皓大呼:“吕前辈,你们带我大哥先走,我来断后。”吕春成道:“承少侠,那老朽就先走一步了。”文天祥道:“二弟,保重。”承皓接着又对冯清婉道:“婉儿,你也随我大哥一起走。”说完抢先突入众鞑子中,左劈一掌,右踢一脚,已有四五人倒地。为首的武官叫道:“大师上啊,莫让贼犯逃窜。”已有十数人围了上来,承皓都一一打翻在地,无一人能到承皓身前一尺之地。众鞑子见承皓英勇,呐一声喊便四散奔逃。
承皓连败六场,心中殊无懊丧之意,倒是暗自欣喜,乃因从中悟出颇多精美的武功招数,是在与师父奕棋参议武技之时所未曾想到的。
吕春用心存挖苦,道:“本来是大名鼎鼎的‘火轰隆手’啊,不知为何竟会和鞑子混在一起?”张一召冷冷一笑,道:“吕老先生不在天都山纳福,何故来此消遣?”当冯清婉听到张一召报着名姓后,心想:“莫非此人就是师父极少提及的张师叔?”当下不敢怠慢,走上前来,存候道:“师侄女冯清婉拜见师叔。”张一召一怔,打量很久,才道:“你是冯师哥,还是陆师哥门下。”冯清婉道:“禀师叔,家师和侄女同姓,乃姓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