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嫣撅嘴不依道:“哼,没有请柬又如何?大不了到时偷两张请柬就是喽。”
这时承皓已不再理睬黑衣人是否会再度脱手,自顾自地运劲调息,过了半晌,胸中的沉闷之感垂垂消去。调息半个时候后,承皓的胸闷之感已然尽去,而黑衣人的伤势业已好了七七八八,并不碍事。
二人跟从着伴计穿过月门,来到一处院落,但见一排房屋只要七八间客房,并且环境清幽,两民气中均觉甚是对劲。
黑衣人并不答话,忽地哈哈大笑,声声响彻林间,惊起无数飞鸟。
但觉两耳旁呼呼生风,脸上北风刺面,两旁房屋不住地发展,脚下敏捷之极。可过了半晌,和黑衣人始终相距三丈远近,心下不由得悄悄赞道:“这黑衣人的轻功好俊,当真是平生罕见。”
黑衣人知其短长,立时沉腰矮身,身子一动,已滑向劈面,直到一丈开外,方才长身而起,回回身来。
承皓看得清楚,心下顿时敞亮:“好啊,本来是摸索我招数来着。”当下紧守流派,一改先前英勇冒进的打法。此时稳扎稳打,出招中规中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承皓和夏紫嫣两人用过饭菜,此时已是入黑时分。两人出了饭铺,找了一家旅店去投宿,要了两间上等客房。
“来得好!”承皓一声大喝,双脚连环踢出,一袭敌胸,一袭敌腕。若被击中,即便不死也得重伤不起。
实是黑衣人自家人知自家事,只因错估对方气力,一时托大,只用了八成力,又不肯退后消力,这才被对方的拳劲逼得气血翻动,顿时喉头涌上一丝腥甜,为了要强好面,强即将其咽回。已是受伤不轻,实是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闷亏,这又是承皓所始料不及的。
黑衣人禁不住“噫”了一声,心中暗赞:“嘿,这一招不赖。”
承皓笑道:“当然想了,只是还没想好。好了,不说了,天气不早了,快点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躺在床上,碾转反侧,心中想到的只是夏紫嫣的轻吻含笑,说不出的旖旎风景,实是难以入眠。只觉迷含混糊的睡至中夜,忽觉听到异响,忙披衣而起,燃亮油灯,四下里一瞧,只见墙上插入一柄飞刀,上面附带一简。顺手取下飞刀,翻开纸简一瞧,只见上面一行小字写到:
承皓心下顿时惊怒交迸,浑没推测黑衣人说打就打,事前毫无征象。当下凝神运气,使出师传绝技神鹜雪飘拳,挥拳相击,这一击乃是含怒而出,劲力大的异乎平常。谁知就在两人的拳掌将触未触之际,对方的内劲忽地消逝的无影无踪,方知对方使的乃是虚招。
承皓心有不甘,当即脚下暗自运劲,不由地加快了几分,可即便如此,两人之间仍然相隔三丈远近。两人奔驰一个时候后,便已到了洛阳城外的一处山林间。
清算好衣服,来到窗台边,悄悄地拉开窗户,只听“嗖”的一声,人便已立在院落当中,倒是落地无声。
深夜叨扰,还请包涵,今有要事相告,劳烦兄台往城外一叙,还请兄一人前去,切莫惊扰别人,牢记!牢记!
夏紫嫣来到承皓的面前,踮起脚尖,在承皓的脸上悄悄一吻,随后嫣然一笑,奸刁的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溜烟地跑去邻房。
黑衣人见对方看破本身的企图,已知再这般打下去毫无兴趣,干脆不再胶葛。蓦地大喝一声,道:“小子,再接我最后一招尝尝。”也不管对方是否答允。斗然间一掌击去,掌力雄浑有力。承皓当即用尽尽力,一拳挥出,击向来掌。只听“砰”的一声响,两人的拳掌相触在一起,收回“啵”的一记闷响,两人身子同时巨震,承皓顿时退出五六步之远,这才拿桩站定,而胸中则是气血翻滚不止,沉闷欲呕。再看对方却只是上身晃了几晃,便即稳住。顿时心下黯然,心想本身的武功比之对方,那是远远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