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清道:“中间既知我名号,为何还在此逞凶,当年你们五霸曾立下的重誓,莫非也忘了么?觉得中原再没有人能够管束你们了。”五霸万良栋惕然心惊,自忖:“这陆老儿连我关东五霸如此隐私之事也晓得,说不得只好废了这老儿,方能保全我五霸的申明。”
实不知中原老一辈武林人物全都传闻此事,只不知是否确有此事。世人有知闻此事者听陆止清如此一说,便知此事却然失实。
五霸万良栋畴前也听闻过陆止清的名头,只是从不晓得便是此人罢了,待一报上名来,心下实在惊惧,乃因当年大霸雷一隆便是败在此人之手。当下言道:“本来中间便是绵云手啊,怪不得内力如此精纯。”
二霸数次催动拳劲来袭,但不管如何狂冲猛撞,竟是不能进步涓滴,只觉对方的力道似有一股黏劲,如同裹住本身了拳头普通,始终没法摆脱胶葛。灵清道长虽粘住对方的拳劲,但也是用尽满身力量,亦不推动一步。两人登成对峙之局,如此下去,非两败俱伤不成。
两人这一分开,便似醉酒普通,神采煞白,东倒西歪,立脚不住,那灰衣老者立时双掌齐出,抵住两人后背的“灵台穴”,输人一丝真气,这才勉强站定。
当下五霸万良栋眸子不住转动,筹思应对之策,蓦地心念一动,便道:“中间有所不知,非是我等要来,而是现在我等已成蒙古招贤所之人,奉了蒙古国师的诏令,前来这里办差。我看像您老如许的高贤,倘若前去招贤所,必将受大蒙古国天子以国礼相待。”
陆止清解了焦灵二人之厄后,便来到梅万两人面前,现在两人正剧斗方酣,于外之事置若罔闻,全部精力都用在拚斗之上。梅骨傲的剑法虽奇特莫测,但究不如五霸的僵尸剑令民气生胆怯。
过未几时,两人头顶都有丝丝白气冒出,实是两人内力阐扬极限之故。灵清道长虽说只用一只手掌,但满身的劲力都集于这条臂膀之上,右臂已无一丝力量,直如废掉普通。
当下灵清道长便攻守易位,变守为攻,挥动拂麈,根根银丝如利剑般向二霸当胸剌去。二霸毫不逞强,双拳一挥,便连连催动拳劲,已把拂丝荡开,而拳招还是来势凶凶,也朝着灵清道长的胸口撞来,这时灵清道长的拂麈已被对方黏在外门,来不及抵挡,只得左掌暗运潜力,迎住对方双拳来势,各自运劲相抗。
五霸万良栋猜想这梅骨傲转眼便死,谁知手中长剑猛地被一物事撞开,直撞得一条臂膀酸疼不止,心中不由大惊。目睹这灰衣老者回身、飞奔、拔剑、弹剑、收剑竟在一刹时完成,而力道又是大得异乎平常,思之不由骇然。
陆止清此时的年事已在六十开外,但边幅清矍,颏下白须飘飘,红光满面,脸上皱纹极少,两眼精光炯炯,明显内力修为极是精纯。
陆止清一听,心头顿时火起,戟指怒喝道:“你这厮好不知羞,本身甘心为外族鹰犬卖力也就算了,竟敢扯上我小老儿,想我堂堂大宋男儿,就算再不知廉耻,也还不至于出错成这般,投身外族去做鹰犬,鱼肉我大宋百姓。”被陆止清这一顿痛斥臭骂,只见五霸神采时而变红,时而成青,心中实是又气又怒,却不敢吱声言语。
本来这灰衣老者便是终南派的武林名宿陆止清,外号叫做绵云手。青年时在大江南北行侠仗义,为人极是英风仁侠,武功极高。厥后遭碰到一件极得志之事,似与情孽大有关联。这以后十数年隐居不出,垂垂的便在江湖上消声匿迹,再也无人晓得,料不到此时竟会呈现其间,更是令人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