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窜改不了宋岐会死这件事,那她呢?她活过来的意义是甚么的?莫非只是再死一次?
遵循宿世的时候线,苏致远找到了郎中救了宋岐,宋岐病愈后吸食五石散,那左盈白是甚么时候死的呢?
“啊?”
他两句话都在反问,问得左盈白神采通红,蒲伏在地上连连告罪:“殿下恕罪,公子恕罪,妾身只是担忧太子,一时候失了分寸,请您恕罪。”
左盈白又惊又喜地跪下给老头叩首,几近喜极而泣:“神医受妾身一拜!神医若能治好太子,妾身情愿一辈子为神医烧香祈福!”
即便逃了也被抓住杀掉了,连跟着跑的狗都被杀了。
他说到背面声音越来越小,觉得宋镜会大发雷霆,谁知宋镜只是瞟了他一眼就对一旁的司兰道:“让邱锦去查查他,现在先带他去见太子吧。”
郎中出来时板着个脸,见宋镜坐在廊下,走过来弯了哈腰算是施礼。
“有甚么可活力的,你年纪悄悄放点血也无所谓,他晓得你的身份,敢提出来给你当寄父,那起码得有九成的掌控救太子,如果救不了太子敢说当你的寄父?就算他家九族就剩下他一小我,祖坟也能挖出来扬灰。”
苏致远有些不解,“长姐,你不活力吗?”
用药后宫中的皇嗣都一日好过一日,宋岐的反应却很慢,他没有别人好得快,还是缠绵病榻。
苏致远给宋镜举荐了一个江湖郎中,说是能够治好宋岐的病。
老头吓得猛今后退了几步,司兰有些发笑,引着他去选药材。
“他如果真的医术入迷入化,定然是非常难请的,你是如何压服他来东宫的?”
老头说完咂了咂嘴。
见宋镜神采涓滴不吃惊内心有了些别的嘀咕,宋镜大抵晓得他想了些甚么,看了一脸在中间担忧的欲言又止的左盈白,转头对郎中道:“既然你能治,那你大胆的治吧,五石散的事情,本宫会查,太子要多久能下床?”
等人走了,左盈白还在地上跪着,她擦了擦脸对站在宋镜旁的苏致远道:“多谢殿下为太子驰驱!也多谢苏公子挂念太子,为太子找了如此神医!”
宋镜神采轻松,苏致远却忍不住咽了咽,他晓得诛九族是甚么模样的,当年宋怀永造反时前朝已经分崩离析,但是另有小朝廷的存在,宋家一脉,除了平阴郡王和他已经嫁出去的母亲,剩下的几十口全都被杀了。
宋镜一向没有说话,苏致远看得心烦,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快出来看看太子吧,哭哭啼啼的,搞得仿佛我们欺负你。”
苏致远想跟宋镜说话,一转头却瞥见宋镜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他不敢叫宋镜,灵巧地坐在一旁等着郎中给宋岐喂药。
宋镜在东宫里见了郎中,平平无奇的一个小老头,身形肥大,一把胡子乱糟糟的,满脸沟壑,头发倒是又黑又亮。
左盈赤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她的侍女上前搀扶着她,她才一瘸一拐的往太子的房间去了。
宋镜不睬会他的发楞,冲邱锦招了招手:“这老头的身份,查细一点。”
她说着说着哭的梨花带雨。
宿世宋岐病愈后仅过了半年就死了,现在宋镜重新站在决定他运气的那条线上。
宋镜嗯了一声,老头见宋镜不反问也没疑问有些惊奇,又道:“另有就是...这个病人现在入口的东西里有五石散的分量,老头我看了药,内里没有五石散的成分,问了服侍的,也说都是普通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