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去天子面前揭露你父亲,说你父亲被这个乐工给骗了,她底子就不是郑容湘,真正的郑容湘早就死了。”
但是范云展劝不动本身的父亲,何况木已成舟,他总不能叫父亲去天子面前反口,又有些幸运的心想,他们成平侯府虽是新贵,但是也有安定的基业,宋镜权势不弱,但成平侯府也不差,或许宋镜就是不能把他们如何。
他张嘴还想骂,那侍从竟两步走了过来,一把掐在他的脖子大将他提了起来,这一下力量极大,几近拧断他的脖子。
他想要大吼大呼,但是还没张嘴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香,随即落空了认识。
他换了新衣服,出门的时候又特地换了低调的马车,却还是刚一出府门就被蒙住眼睛给抓走了。
“是李家...是李家威胁我父亲的,我父亲迫于李家的权势不得不这么做!”
他一时之间有些云里雾里,因为来人是钟离元铎,还带着一个侍从。
他看向钟离元铎的目光从惊诧到恍然大悟,到仇视,只是一刹时的事情。
他是坚信宋镜做得出来这事的,但是他只要一想起来那日宋镜跟她说的话和说话时的语气,他就感觉不寒而栗。
侍从再次松开了他,贰心中的怨气盈天,钟离元铎和宋镜一样不要脸,一丘之貉,宋镜前次扇他巴掌,钟离元铎叫人又扇他巴掌又掐他脖子。
范云展比来一向老诚恳实的,花楼不去,歌舞不听,每日在家装模作样的读书,终究换来了他父亲成平侯的一点笑容。
“那你好好想想。”
钟离元铎几近在一瞬被他蠢得想笑,看着他道:“你说呢?”
见钟离元铎不说话,他神采变得轻浮,仿佛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哈’了一声,“你也看上宋镜啦?那你和苏致远谁做驸马啊?还说你们筹算脸都不要了,共荐床笫?!”
钟离元铎神采安静,“范公子,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求我?甚么事?”
不管太和殿上乐工说的这件事是真是假,不管宋镜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被打入天国,他的父亲都不会从这件事里捞到半点好处。
“因为宋镜?你为了宋镜抓我!”
他是季子,夙来不对家中的这些大事操心,这些事有爹和大哥,他要做的就是读读书交交友,没事出去喝喝花酒听听小曲,恰好趁着这几日他的父亲忙,表情又好,他该当抓紧时候去看看会跳飞天舞的标致舞姬。
钟离元铎的眼神变得严厉又冰冷,像是他看的不是熟谙的范云展,而是甚么阿猫阿狗。
他想起来那日在斑斓小筑钟离元铎看着宋镜打他的事情,神采变得极其气愤,“你也成了宋镜的喽啰?人前人模狗样,人后像是哈巴狗一样扭捏在女人的裙子前,狗屁的君子!”
“你明显是被人给绑架了。”钟离元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想了想又道:“我又如何在这?我明显......”
他张嘴还想要嚎叫,那侍从顿时又收紧了手,他再次呼吸困难,侍从扬手给了他两巴掌,此次不等他挣扎就稍稍松了些手。
钟离元铎发笑,“范公子当真涉世不深。”
他身边的侍从俄然像风一样拂到了范云展面前重重给了他一拳,范云展被这一拳一下子轰到了床架上。
钟离元铎比他年纪还小,这的确是赤裸裸的讽刺,他气得双眼通红,“少放屁!你抓我来是跟苏致远一样,要给宋镜出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