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这话说得没错,只是以安国公的脾气,毫不会让周佩竹屈居郭筠之下。
宋镜看向宋宸的目光有些抉剔,“莫非为了你?阿宸,佩竹会承诺的,你又不喜好她,归正也不能嫁你,那就做太子妃啊,全天下的女人谁不想做太子妃?何况......”
她面色不改色道:“就算你喜好他,太子妃之位垂手可得的环境下,她也一定选你。”
实在宋镜的确是懒得管,宜昌郡侯郭驰前次在宫里帮她得救,虽说是钟离元铎的授意,但是宋镜也算承他情分了。
平阴郡王妃本来看好的太子妃人选是郭筠,她也不藏着掖着,直白道:“我感觉郭筠更好,郭家显赫,家门明净,又算是半个世家,郭蜜斯有素有隽誉,就算她不可,另有别人,成平侯府也有嫡女,安国公府虽有兵权,但是为了个周佩竹抛出太子妃之位不值得,侧妃之位不是也行,你说呢?”
平阴郡王妃有些惊奇宋镜的俄然道来,“是有甚么急事不成?”
宋镜将手里的笔搁下,眼睫垂下,没有一点理睬钟离元铎的模样。
宋镜面上不带涓滴炊火气,施施然地拿起茶盏,语气轻松道:“如许的人,可堪为太子妃?”
平阴郡王妃的惊诧不比宋宸少,说句刺耳的,周佩竹从小跟宋镜普通,乡野长大,宋镜好歹长大后刻苦学端方,脑筋聪明,繁华繁华和权力的滋养下已非昔日模样,可周佩竹却既没这个毅力,也没这个脑筋,如许的人,嫁个读书人,嫁个权贵家的次子便也罢了,她如何能做太子妃呢。
但是这一次已经扯平了,郭筠再敢惹她,她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我想请叔母出面办成一件事。”
他忍不住又问:“她如果不从呢?长姐要用些手腕么?”
宋镜翻了页,第二页的环境没有第一页那么好了,邱锦明显是先报喜再报忧。
这话说得平阴郡王妃有些不解,“她做了甚么?”
“这信纸是我的人传来的动静,非常全面。”
宴会散时候宋镜的确去见了平阴郡王妃。
这话一出,平阴郡王妃神采一沉,“原觉得是个聪明的,想不到是这等蠢货,在公主府的院子里嚼舌根,还敢说出那样的话!”
说完看平阴郡王妃似有不平,笑道:“叔母,郭筠就算了吧,佩竹起码笨在明面,固然帮不上大忙,但起码不会自作聪明,郭筠蠢在明面。”
她说完这句话蓦地想起之前的事情,李问宣死了,李徽该当是将这笔账算在她头上的,李徽和李覃这么久了都没反击,这本来就非常变态。
倒是向来不插话的宋宸说了话,“安国公府不会同意的,说不好会弄巧成拙,获咎安国公。”
宋宸惊诧地看向宋镜,即便苏致远提过这个说法,他仍然有些不信,周佩竹做太子妃,这如何能够呢?
她将信纸按在桌上,没有涓滴踌躇地拿起了那封写给钟离元铎的信。
宋镜回了公主府以后就收到了宜昌郡侯送来的礼品,以及郭筠的拜帖,说本日讲错冲犯了她,特来上门请罪。
“她为甚么不从?”
宋镜笑了笑没说话,平阴郡王妃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宋宸游移道:“但是佩竹她...她夙来爱往阿宸跟前凑,她如果不肯意......”
平阴郡王妃想到这里讽刺地笑了笑,“你姑母还拿瓦砾当玉石呢。”
“我筹算让周佩竹做太子妃。”
宋镜的脾气宋宸非常明白,她要做的事,不管有多难她都会做到,何况现在这件事不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