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莲起家迎上去,见状不由黛眉轻蹙,“如何喝成这副模样,可还知事?”
那店小二本是受了掌柜的叮咛上楼来替蒂莲守门,此时俄然撞上蒂莲,还被这清绝出尘的大美人厉声号令,不由仓促的退后一步垂下头,“夫人...”
蒂莲侧坐在床榻边,只感觉心下一阵不安,骆伽的房内既然会有人潜入,可见他是出了事。
“骆伽的屋子被人翻过了,我上楼时屋内有动静,便唤了店小二来砸门,门开时有人自窗口跃了出去。”
但是屋内却寂静无声,蒂莲微微眯眼,伸手把住房门,扬声道,“骆伽,你在吧?不回话,我可开门了?”
两人闹腾了一会子,待到彻夜的花灯会散去已是子时。
蒂莲面色冷酷望着房门,侧首冷声低语,“给我把房门撞开。”
“公然。”,蒂莲叹了口气,看向谢谦,“你扶她回房,先照顾她一会子。”
蒂莲落下话便回身往回走,店小二便紧跟着她拐过廊道,立足在一扇房门前。
蒂莲含笑点头,“你也要谨慎,如果没有胜算,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有雪域在,我们不怕跟丢骆伽的。”
“可那些药瓶却都没有了,另有他的针线囊袋。”,蒂莲点头接话,黛眉轻蹙看向谢珩煦,“你说,追杀骆伽的人,和来这里翻东西,会不会是一伙人?”
跨进门,步到床边挑了挑零散开的衣物,谢珩煦眉宇微斜摇点头,“这家伙身上除了那些瓶瓶罐罐,甚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待到返回堆栈,许是因着本日的灯会,子时大堂内另有很多人。
不一刻谢珩煦便回返,他身后的谢谦还搀扶着醉的一脸苍茫路都走不稳的蛮西。
雪域方才偷吃了厨房的肉,眼下正睡得香,被吵醒不由呲牙咧嘴的伸了伸爪子,但是蒂莲下了叮咛,它也只得委曲的‘吱唔’一声,一跃下地便自窗口窜了出去。
蛮西似是引了很多的酒,此时醉的正沉,睡梦里还是不是扑腾动手脚。
“啊?”,店小二一愣,局促的搓动手,“这...”
谢珩煦摇点头,凤眸沉寂,“不好说,如果一伙的,那么对方必定是认出了骆伽,并且有人得了沉痾需求骆伽医治;若不是一伙的,可就费事了。”,言至此面色一顿,欲言又止的看着蒂莲。
那掌柜的赶紧战战兢兢的点头,“客长放心,客长放心。”
直到步出堆栈,谢谦还不由唇角抽搐的擦了擦盗汗,他该不该往家里回封信,再派几小我跟过来,自家主子爷这有些过分的独占欲,未免太吓人了。
谢谦一脸无法的扶着时不时挥动胳膊的蛮西,谢珩煦则揉了揉眉心,“多少是晓得些的,寻到她时她跌坐在街边,还嚷嚷着骆伽被人追跑了,要快去救他。”
谢珩煦目送她的身影转过二楼的拐角,方带着谢谦回身往外走,却见大堂内很多人还时不时抻着脖子往楼上瞧,不由面色一凛,步下一转踱到柜台前,将一锭金子‘啪’的一声拍在柜台上,看着有些战战兢兢的掌柜,冷声叮咛。
雪域遁着骆伽的气味在前带路,谢珩煦便带着谢谦紧随厥后,蒂莲倚栏而立目送二人出了堆栈的堂门,才返回蛮西的屋子。
蒂莲退后一步,回身步下加快原路返回,拐过廊道便撞上仓促上来的店小二,蒂莲月眸微眯,“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