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也是拦不住的,不过幸亏是畴昔了。
及笄礼日谢珩煦为她梳了少女髻,结婚日,他又为她绾了妇人髻。
谢夫人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没你事就给我好生呆着!”
见好就收,谢珩煦嘿嘿一笑,两步迈到桌边落座,规复了木然呆愣的神情。
谢夫人温笑摆摆手,“去吧。”
蒂莲笑道,“我想着结婚前总要去见安帝一次,免得他憋着不痛快,在大喜的日子使坏。至于留在宫里宿了一夜麽,是本来本也有话要对玉嫔说的。”
谢珩源不苟谈笑的面上薄唇微勾,无法的摇了点头,“有事便说,你寻楚熙,不至于寻到我的院子来。”
她本是一问,却见楚熙不自发蹙了蹙眉,似是面露难色,蒂莲便不由心下一格登,看了身边的谢珩煦一眼,清语道,“如何?”,莫非冯榭那厮真是出了甚么幺蛾子。
二人相携着到荣寿居时,谢家长辈们皆已在坐。
蒂莲含笑颌首,“既然祖母也同意,一会子我便到年老迈嫂那儿去坐坐。”
蒂莲看了谢珩煦一眼,清浅道,“待我和子煦到荣寿居去敬过茶后吧,骆伽和蛮西如果过来了,姑姑先让他们在此等等。”
待到敬过茶,新晋的婆婆苏氏喜得眉开眼笑,拉着蒂莲左看右看嘘寒问暖,也不管谢珩煦听不听得懂,一句有一句的叮嘱,恐怕他惹了蒂莲不欢畅。
“还不放开我,我唤了人出去?”,蒂莲白了他一眼。
蒂莲看了楚熙一眼,笑道,“大哥每日都能见到,有些话不急于一时,倒是侯爷,不知我们拜托在缙乡侯府的故交,可好?”
这事便算是告一段落,谢夫人又笑道,“为了恭贺你们的丧事啊,缙乡侯不远千里特地赶到了都城,现在还在府上住着,你和子煦也该去谢过人家一番情意。”
她冷静瞧着蒂莲一口口喂谢珩煦用膳,神情有些奇特,口中道,“姑爷的药,是现在呈上来,还是等返来后?”
谢珩煦见状两步追上,猿臂一伸将她重新揽入怀里,“这如何是不要脸?伉俪内室里的话儿,说说又如何。”
“万千花草,终抵不过手中一株幽兰空谷。”,低咛一声,谢珩煦俯身自后扶着她邃密的下巴,侧首轻吻在玉颊。
“南苗人的蛊术,便是明目张胆的倒腾,我们也是看不出甚么牟丑的。说到这个,镇魂蛊的事情,宫宴上我曾与世礼商讨过,筹算派些人前去南苗人的族域去刺探一番,这事交给大表哥,外祖母感觉呢?”
青篍理所应立便是这‘凌登居’的大姑姑。
谢珩源正坐在堂厅里,与他劈面而坐着说话的,恰是蒂莲方才念叨的楚熙。
究竟上,蒂莲嫁到谢家,谁又会让她立端方呢?不过是走了走情势便罢了。
楚熙是个脾气开朗之人,见二人过来,便扶案起家笑道,“恭贺子煦和弟妹大喜啊。”
沉黑的凤眸闪过一丝无法,谢珩煦微不成察的睨了她一眼。
丫环们各自去清算,青篍自行步到床榻便将被褥叠了起来,回身又到蒂莲身边服侍二人用膳。
谢夫人正自思考着,便听谢珩煦嘀咕道,“还唤外祖母,要唤祖母,大哥。”
蒂莲亦不矫情,屈膝一礼清笑道,“多谢侯爷。”,言罢牵着谢珩煦与二人一同围坐在桌边。
倒是谢珩源开了口,“如何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