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峰千年不遇早退的结果就是要在家加班，事情到十点多，出了书房筹算去楼下续杯咖啡，重视到梁君扬的房间亮着灯，悄悄地推开门，见他趴在桌上，ipad仍在播着闻名话剧——茶社。
红灯停，梁君扬看了动手机，说：“晚餐去哪儿吃？你明天接送我辛苦了，我请你用饭。”
“真的。”杨琳牵着李程峰走到床边，握着他的小手放在梁君扬的心口。“你看，弟弟的心脏是不是还跳着呢？人活着心脏才跳呢，对不对？”
李程峰笑着默许。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么？免费劳力不消白不消，梁君扬非常承情：“那太好了！”
那晚，李程峰和梁君扬如同以往睡在一个被窝里，李程峰的小手一向搭在梁君扬的心脏处，之前哭得太短长，睡梦里还抽抽泣噎地嗑药似的直摆头。
李程峰云淡风轻地说：“我给推了。”
汪喆戏言：“照这股干劲儿生长下去，年底必定得给你评上打动中国好爸爸。”
“对。”李程峰止住哭声，小脑袋高低点着，吸吸鼻涕，高兴道。“扬扬弟弟没死，真好。”
李程峰无计可施地叹口气，把人打横抱起，梁君扬再肥大也是成年男人，体重不似看上去的那么轻，不太轻松地将人渐渐放在床上，盖好被，直起腰板，连连气喘。
李程峰低头盯着呼呼大睡的梁君扬，缓缓地在床边坐下，右手虚虚地覆在贰心脏的位置，思路飘忽。
杨琳笑得不可，蹲下跟李程峰耐烦解释：“扬扬弟弟没死，他明天玩得太高兴了，太累了就睡得沉，等他睡足了就醒了。你信干妈，干妈甚么时候骗过你。”
李程峰只笑没接话，拿起包走了出去。
待李程峰坐回原位，梁君扬呼口气：“我会关窗户！”
程蔓推了下李程峰：“胡说甚么呢，弟弟这不是睡得好好的吗，这孩子，净恐吓人。”
下午四点，李程峰关掉电脑，和助理交代完明天必必要措置的事件，正穿戴外套，汪喆拍门而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要早退。”
上了车，梁君扬系好安然带，问：“干妈不是说要庆贺我插手事情吗？约在哪儿用饭？都没奉告我。”
梁君扬纹丝不动。
梁君扬软下来，小声道：“行。”
“啊？”杨琳和程蔓听完，惶恐失措地快步来到斗室间，看到梁君扬安安稳稳地睡着，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原位。
李程峰关好他那边的车窗说：“我要你少吸点尾气。”
李程峰不再打趣，正色道：“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梁君扬扭身看向后座，是他最喜好的海陆空组合口味的大披萨，另有多少小吃。
梁君扬扬眉：“甚么约法三章？”
李程峰不太信赖，眼泪掉个不断：“真的吗？”
李程峰嚎啕大哭：“我叫扬扬弟弟，他都不睬我，呜呜呜...死人才不会说话，呜呜呜...我不要扬扬弟弟死...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边叫喊边走到副驾驶窗前，玻璃降到最底部，骂声戛但是止，他囧囧地放轻音量：“是你啊...”
陆连续续地有人出来，五点半多点，梁君扬和两个火伴呈现在大门口，他跟同事挥手再见，回身慢悠悠地走着，单肩包的带子老是往下滑，端着肩膀太累，干脆斜挎身前，像个卖报的小报童，走了两步停下玩弄手机，查查有没有中转地铁站的公交车，破屋子那么偏僻，真不便利，想想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