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心下微颤,赶快赔笑道:“我会好好安慰母妃。”
说着话,他的脸上便溢满了深深地无法,衰老的眼中尽是悲悯和自责。
阿萱被关在祠堂不得出,绿岫则是伤势极重地躺在榻上不能动。
思涵和萧子安只走了两礼,若那又蠢又坏的东西被放出来,指不定又要发甚么疯呢!
“这……您都救不了她吗?”老王妃故作惊奇地问。
“你去还是不去?”
她只要一想阿萱已经在那祠堂当中住了好几日便心疼地不可。
老王妃蹙眉,非常不解地望着自家侄女。
要怨只能怨洛枫那混小子过用心狠!
他正想着,就听得老王妃谨慎翼翼地问:“传闻血亲祈福是最好的,你……你将阿萱放出来吧?让阿萱那丫头在普光寺多住上几日,为阿姝祈福!”
“您都救不了她,这人间另有大夫能救她吗?”老王妃低喃。
话音刚落,便又一滴清泪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
她这姑母,失实是……过分宠嬖阿萱了!
见状,老王妃额角的青筋又跳了起来。
柳侧妃的心头一跳,赶快抢在又动了火气的老王妃前面说:“世子放心!母妃和我都不会往祠堂送东西。”
阿萱是阿絮亲生的,阿絮又怎会不疼她呢?
老王妃定定地望着柳侧妃,好久,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心头一跳,赶快捏了捏老王妃的手腕,表示对方收敛些。
“罢了,是我讲错。”
她的话音刚落,老王妃便拧着眉头道:“那祠堂又阴又冷,你……你个当娘的就真忍心阿萱一向呆在那边?”
她本觉得阿絮这个当娘的会比她还要揪心,哪曾想,阿絮竟然也感觉阿萱应当持续呆在祠堂中?
她最疼的两个孩子现在倒是一个比一个被洛枫折腾得惨!
是她的心机过分较着了吗?
“下官只能极力为止,至于郡主还能不能……能不能添些寿数,就得看老天爷的意义了。”苏院判有力道。
“郡主……郡主的病情真的重到了这个境地吗?”
见他沉眉不语,老王妃便冷了声音。
语罢,他又瞧向了柳侧妃。
她这算盘倒是打得真响!
这女人可真是会做戏!
柳侧妃抬手擦了擦泪渍,便温声道:“母妃,绿岫的伤势还未病愈,您……您要不问问苏院判本日有没有带医治外伤的药。”
苏院判无法点头。
说着话,柳侧妃便红了眼圈。
洛枫的眸子微眯。
“母妃,阿萱的性子过分暴躁娇纵,是该磋磨一番。”
阿絮本日如何老是拦着,不让她说话呢?
“母妃,稳住。”柳侧妃抬高了声音劝道。
他嘴角噙笑,声音却冷得吓人。
说着话,她便哭泣着哭了起来。
洛枫深深地瞧了柳侧妃一眼,便回身往屋内走。
不等苏院判回话,她的眼眶便潮湿了。
待她真的熟谙到本身的弊端,歇了惹是生非的心,他便不会再将她困在祠堂。
洛枫安静无波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奇,随后便定定地望着她。
“苏院判,您……您方才所言但是真的?”柳侧妃的身子颤了颤,错愕地望着苏院判。
见洛枫笑得极其挖苦,老王妃的老脸便是一红。
“您是个聪明人,该晓得如何劝祖母放下那些不该生的心机。”
可现在,洛枫明摆着要磨阿萱的性子,她便是再心疼也无济于事啊!
朗月苑中的主子动手是真的狠,即便她们当即便让府医和京都的名医们去给绿岫治伤,她还是几乎伤重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