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偷瞄了眼柳侧妃,见其面色如常,这才皱眉问:“你如何浑身湿淋淋的?”
见她们两个都是这般,林薇的表情便变得非常庞大。
待她走远,乔嬷嬷这才抬高了声音同林薇说:“蜜斯,奴婢去为您寻个披风来?”
红绵和红香是她母亲指给她的大丫头,从她去青云山之前便一向跟在她了。
待银环退下,柳侧妃这才居高临下地同林薇说:“林姨娘真不愧是年青人,这火气就是大。”
林薇瞧也没瞧柳绿岫一眼,淡声道:“她们打小便跟在我身边,于我而言同亲姐妹一眼。”
“嗯。”林薇点头,随后又对着红绵和红香说:“你们两个也随乔嬷嬷回朗月苑去取披风吧。”
“蜜斯,奴婢要陪您一起跪着!”红香急声道。
林薇面色微变,随后笑盈盈道:“是啊,还好这院内没有男人,不然,我可就要将银环给打死了呢。”
这林薇现在如何同洛枫那臭小子一样浮滑?
“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乔嬷嬷点头,随后便用力将盆中的水都泼向了银环。
“呀,林姨娘如何也浑身湿透了?”珠儿故作惊奇道。
“乔嬷嬷,泼水!”林薇怕老王妃真出来帮银环,直接命乔嬷嬷泼水。
柳侧妃笑了笑,便带着珠儿她们往荣寿堂外走。
若林薇现在这副模样被男人瞧了去,那可就清誉不再了。
柳侧妃挑眉。
“是我让乔嬷嬷给银环泼水的。”林薇朗声道。
许是过分震惊,她连哭都忘了,只要眼泪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淌。
“既然蜜斯执意要让奴婢随乔嬷嬷去取披风,那奴婢便去吧!”红香红着眼圈道。
“奴婢也是!”红绵也跟着道。
“打狗还得看仆人!”柳侧妃扯唇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等林薇答复,她便又抚着胸口道:“所幸,这荣寿堂内只要丫环婆子,并无小厮,不然……”
柳绿岫却只觉林薇虚假,假仁假义。
“刚才是谁在院子里嚷嚷?”方才跟着柳侧妃从屋内走出的珠儿厉声问道。
珠儿适时地闭上了嘴巴。
银环瞪圆了眼睛,怔怔地望着柳侧妃。
她家主子只罚了其三个月的月钱便已然是瞧在老王妃的面上广大措置了。
她家蜜斯的衣衫湿了大半,如果待会儿就如许走回朗月苑,怕是不当。
说罢,她便扯着还是不甘心的红绵往外走。
若银环再持续在这闹,她家主子就要恼了。
银环一瞧见柳侧妃,便扑畴昔哭诉:“柳妃,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甚么话?”林薇的部下认识地握成了拳。
银环不但没将老王妃交代的事办好,还让林薇拿捏到了错处。
说着话,她竟是挣扎着从榻上爬了起来。
听完她这番添油加醋的报告,老王妃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将这统统收在眼底的雪鸥等丫头不由暗叹红绵她们运气好,跟了林薇如许至心心疼婢子的主子。
如许才对嘛。
柳侧妃和珠儿等人都瞧向了林薇。
“嗯?”柳侧妃将目光挪到柳绿岫身上。
真是甚么样的主子养甚么样的婢子!
但这院内的人却都听懂了她话中的意义。
“猖獗!实在是太猖獗了!这贱人完整就没将本王妃放在眼里!”
一开口便要将银环给打死?
这银环真是如老王妃普通放肆笨拙!
且说银环,换了身干爽衣裳便急不成耐地进了主屋找老王妃告状。
“如许呀。”柳绿岫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