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仍旧不肯意动,杨鸢洛便板起脸来:“如何,我的话你也不听?”
一个没忍住,杨鸢洛便笑出声来。
杨鸢洛可贵这般体贴厘陌,厘陌一个吸气,差点就没有喘过气来。
跟着马车悄悄地摇摆,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山顶上风如许大,你却偏生脱了外衫,还拿着荷叶扇风,转头再着凉了。”
可看着厘陌这般苦苦哀告的眼神,那到了嘴边的回绝,杨鸢洛却如何都说不出口,只得长叹一口气,避开了这个话题:“现在太子殿下与我也算是告别过了,前路漫漫,还望太子殿下多多保重。如果有缘,今后自会相见。”
从后背看上去,若不是那料子极好的里衣,杨鸢洛几近都要觉得这是哪一个赶路赶得累了的山野村夫了。
氛围有些奥妙。
“不会。”
好不轻易熬到了午后,杨鸢洛打发白芷去请老九。
乃至,杨鸢洛身上的香味,厘陌都能够辩白的出来。
特别是,身边还坐着梦寐以求的才子。
翌日一早天不亮,墨祈煜便忙忙活活地上朝送厘陌去了。他前脚刚走,后脚寄绪也清算了包裹跟着去了,说是墨祈煜下朝以后便直接出城办事了。
墨祈煜不断念,重新推了推杨鸢洛。
杨鸢洛也没有当回事,心内里却惦记取傍晚和厘陌在玉石岗相见一事。
厘陌轻咳一声,干巴巴地笑道:“我是特地返来与你道别的。”
墨祁煜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啊对了,你手中的纸条是何人所赠啊?”
看来这里曾经真的出产过玉石。
杨鸢洛本来不想让他晓得这件事,却还是没有逃过这只老狐狸的眼睛。干脆就将那张纸条拿出来,劈面展开。
见杨鸢洛仿佛是活力了,白芷这才快步拜别,只是等她返来的时候,杨鸢洛已经不在府里了。
白芷站着不动,咬着嘴唇游移地说道:“奴婢与九先生并不熟谙,倒是小鱼儿熟谙一些。”说罢还朝着小鱼儿使眼色。
墨祈煜碰了壁,只好讪嘲笑着,也闭目养起神来,内心却在揣摩着要不要派个暗卫公开里跟着杨鸢洛。
使者离境却公开里留下来,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
相传这玉石岗曾经盛产玉石,本地人便日日夜夜在这小山丘上挖出玉石变卖。厥后有一天,也不晓得如何回事,挖着挖着,这山俄然就陷落了下去,将一个村庄在山上挖玉石的男人都埋了出来。这山脚的村庄也荒废了。
天下局势随时都在窜改,再相见那日,他与她又有甚么窜改?
杨鸢洛不耐烦起来,只好一骨碌翻身坐起,问道:“我就算问了,莫非王爷就会奉告我吗?”
山风微凉,但是对两个方才赶路的人来讲,倒是最温馨不过的。何况这山上的风景实在是好,鸟语花香,绿叶葱葱,人坐在这里歇脚,看着美景,吹着山风,都要醉了。
墨祈煜摸着发疼的胸口,难堪地咳嗽了几声,说道:“没事,不谨慎头碰到了。”
杨鸢洛笑起来,走到厘陌身边,也坐了下来:“太子殿下凌晨不是走了么?如何又返来了?”
杨鸢洛四下里瞧了瞧,也没见到厘陌的人影,便信步朝着山上走去。越往上走,此野生开凿的陈迹便也就更加地较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