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仪刚要分开的脚步顿住了,支起耳朵持续听她们说道,“你可小点声儿,别被人听去了,到时候可有你苦头吃,这回是被无缘无端赶出来两个时候,下一次指不定就是跪两个时候!”
杨晓棠端起侍女新上来的茶水,刚要送进嘴里就被中间的丫环眼疾手快的拦下,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禁止之际拿出一根银针,在茶水里搅了搅,肯定银针没有任何窜改以后才放心的让杨晓棠喝下去。
杨晓棠瞅了那小厮分开的方向,问,“府里来的是哪位高朋?”
“行了行了,何必管这么多。”何昭仪底子就没有在乎那小厮交叉了她,反而不耐烦地问道,“大哥呢?如何就你一小我站在这儿?”
墨陵城略一思考,“无妨,何家也是有头有脸的面子人家,外头不会说三道四的。”
杨晓棠却俄然反应过来甚么,不肯定道,“何公子去了内院?”
小丫环被何昭仪脸上的神采给吓住了,也严厉起来,面无神采的重重点头,“奴婢明白。”
何昭仪心中微微一惊,何夏底子就没有来她的院子里,又谈何走不走的?但是看这个小厮的反应,较着是鉴定何夏来她这里了……
那小厮被她的行动搞得一阵心神泛动,眼睛发直,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指,“往那边走了。”
中间的小丫环见她一脸烦躁,非常不解,“殿下说让主子去正厅用晚膳呢,这是功德,主子如何不高兴了?”
被派去何昭仪院里请人的小厮一起小跑,径直往她那院子里畴昔,路上碰到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以是奇妙的避开了何夏的贴身侍从。
见到了他那么何夏必定也不会走太远,何昭仪一喜,忙紧走了两步。
何昭仪直皱眉,紧握的手止不住颤抖,额头上冒出很多盗汗来。眼瞅着离太子殿下号召她的时候也畴昔一会儿了,她如果再拖着不去,就怕太子殿下再派人过来,她可就没甚么借口可说了,何夏上厕所也不至于这么久还不出来吧?
全府戒严,统统以杨晓棠的志愿为首,全部太子府的一小半丫环全都被派去在杨晓棠的身边服侍,每日的吃食检测严格,就连菜单都得由杨晓棠亲身过目。
来不及听他废话,何昭仪蹙起眉头,不自发的拽住小厮的袖子,语气焦心,“他往哪边去了?”
杨晓棠不熟谙此人,但是却传闻过御史大夫。当今除了皇上以外另有三大权臣,一个是她的父亲杨丞相、另有周太尉,另一个就是何御史了。想来御史大夫之子,也应当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天然是何昭仪的哥哥,当今御史大夫的嫡宗子,叫何夏。”墨陵城上前扶住杨晓棠的腰身,牵着她的手坐到主位上。
刚才杨晓棠听墨陵城要请的是“何昭仪和公子”,不晓得是哪位公子。但是墨陵城说的倒是“何公子”。
何昭仪微微讶异,要晓得能到正厅用餐的只要正妻,其他的女子如何说都是个妾,是没有资格去正厅的。
太子府的内院是不能让外来的男人出去的,就算是府里妃子的亲哥哥,总归也该避避嫌的,这么不管不顾的老是进内院,对院里的女子名誉有极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