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低,垂垂地就听不到了。
墨惜月茫然地摇了点头,随即又悄悄地咬了咬唇:“摆布不过是宫中的那几个。见我得宠,便怕父皇宠着五哥哥,碍了某些人的道。现在我已经将到及笄之年,该是择婿的时候了。各国皇亲贵胄们都纷繁前来求亲,那些人更是惊骇我嫁得好,五哥哥是以而得了助力,巴不得将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尽快撤除的好。只是我身边到处有人,他们不好动手,就让人鬼鬼祟祟地跟在我的身边,想要抓住我的把柄,让我在父皇面前落个不是!”
只是可惜了,那样一个美人,却死在难产当中。
恐怕恰是因为如此,墨西决的野心才一日大似一日吧。
恐怕厘陌也恰是因为如此,本日在宴席上才对墨陵城各式教唆吧?
墨惜月看了看杨鸢洛,接着就笑了起来:“皇婶如何这么想?她不过是一个秀士罢了,位份寒微,离着四妃之路还要走上好一阵子呢,又拿甚么身份来招惹我?更何况,她再如何受宠,也不过就是一个舞姬,给我提鞋都不配!父皇才不胡涂,如何会听她的!只是,母后和几个母妃这些日子要难过了。”
说着,墨惜月仿佛是想起了那几个惨死的嬷嬷,身上一阵寒凉,紧了紧衣裳,抬高了声音道:“三哥哥的生母何昭仪本来是江南进贡的操琴女。有一年当时还是贵妃的太后娘娘寿辰,身为太子的父皇在宴席上一眼就看中了何昭仪,顿时就心动不已,将何昭仪要进了太子府邸,宠嬖非常。厥后父皇即位,何昭仪身份实在是过分于寒微,不能位列四妃,乃至不能够有封号。但是父皇力排众议,封其为昭仪。何昭仪产下三哥哥以后,父皇更是对三哥哥非常宠嬖,乃至对三哥哥的宠嬖一度超越了太子哥哥。就算是现在,几个哥哥中,父皇也老是对太子哥哥和三哥哥另眼相看。”
而墨祈煜固然是个绣花王爷,却不能不说没有气力。
杨鸢洛想了想,放柔了调子:“但是兰秀士在皇上面前说甚么,惹得你受罚了?”
南储大家都晓得,墨祈煜是被当今皇上一手扶养长大,与亲生子无异,是皇上最为信赖的人,也是当今太后最为心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