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鸢洛就朝着墨祈煜眨了眨眼睛,小声念叨道:“快些奉告皇上啊。”
杨鸢洛大吃一惊,这么重的砚台,如果砸到了墨惜月的头上,墨惜月就算不死,怕是额头上也会留下个疤了。但是杨鸢洛离得那么远,这电光火石之间,那里来得及?坐在比来处的墨祈煜反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如何都不晓得去救上一救!
“你如何还在这里?朕不是让你去御花圃转转,待会儿去皇后那边吗?”墨天昶天然非常不悦,本身的女儿经验经验也就是了,就算是一身缺点,可也毫不答应外人指手画脚。
“你就会拍马屁!”
也就是这一顷刻间,有一个灰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稳稳铛铛地将那块砚台捞在手中,无缺地放回到御案上,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这如果把事情拖到了皇后娘娘来了,皇后娘娘只要在墨天昶面前抹几滴眼泪,搞不好墨天昶就要心软,放过赵学义。那到时候,她不真的要去金玉坊了?
高德满是墨天昶的总管大寺人,从墨天昶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着墨天昶,听到墨天昶的叮咛,赶紧承诺了一声,赶着出门去处事情了。
墨祈煜又看了看委委曲屈的站着不敢动的墨惜月:“哟,皇兄,月儿这是又做错了甚么啦?”
赵学义脸上讪讪的,还想要再说些甚么,但是墨天昶已经不睬会他了,而是和颜悦色地问起墨祈煜:“祈煜也是个大忙人啊,这都有多久的工夫未曾到宫中来看看朕,陪朕说会儿话了?母后那边也想你想得紧,整天在朕耳朵边上唠叨,说你这个臭小子啊,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了。”
墨祁煜看准机会,笑问:“到底月儿做了甚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皇兄这般光火啊?”
而墨祈煜和赵学义并屋子里的宫女寺人却都是一副已经司空见惯的模样。
这个时候不从速趁着皇后娘娘没有来,在皇上面前分辩明白,定了赵学义的罪,等皇后娘娘来了的话,可就费事了。
一句话倒堵得墨祈煜不晓得说甚么好了。
墨祈煜冷哼一声,倒也没有说甚么,见墨惜月仍旧一副委委曲屈的模样,连眼圈儿都红透了,脑海中不由闪过阿谁谈笑晏晏的女子,即便受了天大委曲,也向来不在他面前透暴露来,心内里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赵学义腆着脸笑道:“小的传闻皇上中午要摆膳,就厚着脸皮留下来了,望皇上不要嫌弃小的粗被,赏小的一口饭吃也就是了。”倒也不敢提及在金玉坊的事情。
赵三也有眼色,除了时不时地到皇后娘娘面前奉迎卖乖以外,几近不受召见就向来不到墨天昶面前献媚。
“皇上可千万不要动气,公主殿下年纪还小,今后渐渐地教诲也就是了。现在这般火急,吓着她倒不好了。”赵学义倒惯会做好人的,这会儿倒做起和事老:“皇上如果放心小的,小的倒是熟谙几个从宫里出去的姑姑,端方学的极好。都城中的大户人家都争着抢着要将她们给请回府去做教养嬷嬷呢。将公主殿下交给这几个教养嬷嬷,皇上固然放心就是了。”
有了厘陌的解释,墨天昶对杨鸢洛穿戴这么一身衣裳来见驾也就不敷为奇了,不过,让墨天昶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赵三竟然也跟着来了。
墨天昶冷哼道:“都请了你来做救兵,你莫非会不晓得她闯了甚么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