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和艾草摆在一起,不就是谈情说爱的谐音吗?
单怀莎出外走动,多少代表着靖国公府的脸面,下人岂敢阳奉阴违地虐待单怀莎。
说着见单怀莎一副筹办出门的正装,不由皱眉道:“但是珠儿又教唆你去请念大女人?你不必事事都顺着珠儿。”
清风表情恰好,内心想着和连翘的婚事,嘴里不觉得然道:“你我从小奉侍世子爷,多少年的情分了,那里比不过柳公子一半路冒出来的?世子爷还能因为柳公子罚我不成?”
清风乖觉地抖完老底,又捏着酸楚嗓音道:“小的几乎将媳妇儿本都赔上了,现在有世子爷做主,小的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小的多去世子爷成全。”
徐月重一脸“自家小友这傻样儿竟然有点敬爱?”的震惊神采,越想越好笑,一等目送楚延卿走远就忍不住无声大笑,回身却见二门内单怀莎主仆立足路旁,一时来不及收住光辉笑容,语气倒沉稳如常,“表女人。”
送出东西只是一,二得有事没事就往对方跟前凑。睹物思人强不过对方看久了看多了,能将你这小我看进眼里。等入了对方的眼,还愁入不了对方的心?这女民气机吧难猜,猜来猜去不如别猜。得反过来让对方猜你是甚么意义,胃口吊起来了这心也就跟着方向你了。”
远山近水一头雾水,“六皇子这是送礼奉上瘾了?如何没头没脑地又给女人送东西?”
潜云一脸嫌弃,甩出自家收藏的小册子砸清风脸上,“多读点书吧你。”
楚延卿恍然哦了一声,自顾自取出随身小包裹,脱手假装筹办回宫。
她一脸超等严厉的神采,远山近水见状忙道:“女人放心,肮脏物儿奴婢可不敢送到女人手上。这本小册子奴婢特地请人弄洁净了的,一点儿也不脏。”
沦落到给乞丐当碗垫,可见原仆人有多嫌弃这本《新世代金句语录》,买完看过就顺手丢了。
“世子爷曲解了,我确切是去找念大姐姐,不过不是去永嘉候府,而是和念大姐姐一起进宫。”单怀莎轻柔一笑,抿着嘴和顺解释道:“是于姐姐请我和念大姐姐进宫做耍。和大女人不相干,世子爷别错怪大女人。”
叮咛完又让远山近水服侍笔墨,“我有点东西要写,你们帮我看着门。”
她表示很气,翻开两方匣子的远山、近水则表示很绝望,“女人又不爱操琴,六皇子巴巴地送女人一架古琴干甚么?送琴倒也罢了,这一大匣子艾草又是做甚么用的?”
然后对着古琴嘴角一抽:楚延卿送的都是甚么鬼,两样礼品也太不搭调了吧?
当代出著作难,费钱找人抄印这类“野本子”却很轻易。
念浅安忙点头,眼睛一顿狂眨后身子一歪,直接笑倒在铺得软乎乎的大炕上:哎哟妈呀!楚延卿竟然跟她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笔墨游戏?
徐月重:“……”
念浅安无语点头:“……泡。”
徐月重万没想到能见到楚延卿如许惊悚的一面,吓得忙表示爱莫能助,判定祸水东引道:“你不如回宫再问问陈公公或者大嬷嬷?论起花花肠子,清风只怕不及外务府出来的那些滚刀肉五分。”
神态和语气的确像被困住的小兽,强大不幸又无助还带着点撒娇意味。
他可没少捧着一颗赤忱并花式礼品往连翘跟前凑。
念浅安设觉前人审美有待升华:这还是她之前为了苏得安然苏得放心,特地找人自印的小册子。好歹给她那些“超前”语句编个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