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妈妈说罢歇了口气,大抵是没少听这新奇话本耳熟能详,再开口还是很有顿挫顿挫的平话范儿,“且说那表哥出身高门、负担重职,为了讨表女人欢乐,丢下公事打着伴随姨母、嫡女的幌子,接表女人一道往郊野别业小住消闲,更甚者出外寒暄,还和表女人一道出双入对,又是带着嫡女跑马,又是伴随表女人看望亲朋家抱恙的女人……”
“说好的初恋都应当很夸姣呢?策画着把初恋整成金大腿抱可还行?”念浅安盯着帐顶喃喃自语,再次苦逼地自问自答道:“如果然和楚延卿那啥了,为了此后着想,是不是应当对他好一点?不过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虐还是要虐的,能够酌情少虐一点?”
皇上能定忠奸,将来储君也能断奸臣存亡。
念浅安从八皇子想到徐之珠,冷静感慨念甘然至心招熊孩子喜好,不由咂舌道:“没想到大姐姐这么会哄孩子。”
她假装没猜出楚延卿送的礼品是啥意义,只让人送些合适楚延卿“休假”吃的补身药材当回礼。
她哪知念秋然因着曾经那份念想,暗里对魏家人事不比她存眷得少,闻言只长久一愣,竟张口就答,“这事儿我倒是晓得。那天魏夫人拉着大姐姐一道听戏,没少说魏四女人生前轶事,倒似感觉大姐姐和魏四女人有些像,嘴里夸大姐姐心机巧厨艺好,内心多数是睹人移情,拿大姐姐当魏四女人靠近。”
说着又发笑道:“何况魏相、魏至公子、魏二公子都是文官,魏家只要魏三公子一人行伍,外头都说魏三公子是魏家反骨,一心只想着建功立业,如果真肯任由长辈决订婚事,那里会比及现在还不娶妻?”
“你该晓得,我之前想去东郊庄子碰运气,盼着见他一面不是为别的,只为魏四女人新丧,怕他过分伤怀过得不好罢了。”念秋然打断大丫环的话,缓缓点头道:“现在晓得他统统都好,我再没有放不下的。这话我和六mm、菲雪姐姐说过,现在我也说给你听:我不会再惦记他。你今后不必再提他。”
话外之意很明白:高门表哥为了能娶孤女表女人,又怕孤女表女人要家世没家世,要身家没身家只要个拖油瓶弟弟,就先让嘉话在贩子里广为传播,将来应景就能“逼得”高门姨母同意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重点是按照真人真事编的,她如何听如何感觉表女人是单怀莎,姨母是裴氏,而高门表哥就是徐月重?
包好药材后就领命出府跑腿,念浅安则带着念秋然逛小跨院,筹议着添减安排,给念秋然安插新窝,正说得热烈,就有下人来报,“六女人,念妈妈进府了。”
她盼着魏明义娶妻生子日子和美,就得先亲手坑得魏家做不成只手遮天的奸臣。
她不得不重新核阅她的苦逼初恋。
而不想做太子的皇子都不是好皇子,做不成太子的皇子都没有好了局。
念浅安小脸更皱,抽着嘴角打断,“……我早已转头是岸,旧事不必再提。”
内心暗自欢乐,嘴里也笑嘻嘻提及此后在公主府的日子来。
大伯母现在深居简出,大姐姐倒要担起大房大半个家。五mm、八mm劈面不敢说,背后如何非议大姐姐的你也亲耳听过。另有些碎嘴的下人也说大姐姐更加孤清强干。实在大姐姐如许的处境,换成哪个姐妹,只怕一定能做得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