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从八皇子想到徐之珠,冷静感慨念甘然至心招熊孩子喜好,不由咂舌道:“没想到大姐姐这么会哄孩子。”
而私交常常能影响公事。
“传闻来传话的人就是八皇子身边的大寺人。”念秋然点头道:“八皇子在七皇女那边见过大姐姐做的那些新奇玩意儿,今儿还特地跑去椒房殿找大姐姐,说是和大姐姐很能说到一处,不但要大姐姐教他如何玩,还要大姐姐教他如何做。这才派人抬了那箱子东西进宫。”
的确用心良苦!
这下那里还不明白念妈妈为甚么一脸讳莫如深的古怪神采,顿时五官一皱道:“如何这桩桩件件听起来这么耳熟?”
主仆二人轻声细语地谈笑,摊在床上的念浅安倒是一阵郁卒的沉默。
念秋然的大丫环合上房门,边服侍念秋然洗漱,边抬高声音道:“奴婢倒感觉魏夫人如果真看上了大女人,也没甚么不好的。起码您能借着大女人的干系,多和魏家走动,也能多见见魏家那位……”
“编的有鼻子有眼,传闻是照着真人真事写出来的。”念妈妈神采更加古怪,眨着老眼一一道来:“话本里的女角儿是个丧父孤女,下头只剩个年幼不懂事的弟弟,受不住黑心亲戚磋磨算计,姐弟俩只得上京投奔嫁入高门的姨母,做了高门里的表女人、表公子。
公然念妈妈也是这么想的,先是光荣道:“落花成心流水无情。还好女人早早想通了,不然这会儿晓得徐世子暗里里竟这般和人私相授受,还不定如何悲伤呢!”
远山近水不做他想,联袂扎进库房里。
身心俱虐甚么的现在都不是事儿,更虐的是她才气有限:摆荡魏家的财力固然是很首要的一步,但这一步即便迈胜利了,她还是没法触及魏家安身朝政的底子。
“说好的初恋都应当很夸姣呢?策画着把初恋整成金大腿抱可还行?”念浅安盯着帐顶喃喃自语,再次苦逼地自问自答道:“如果然和楚延卿那啥了,为了此后着想,是不是应当对他好一点?不过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虐还是要虐的,能够酌情少虐一点?”
皇上能定忠奸,将来储君也能断奸臣存亡。
重点是按照真人真事编的,她如何听如何感觉表女人是单怀莎,姨母是裴氏,而高门表哥就是徐月重?
而魏家大哥娶的是魏母的娘家侄女,魏家二哥娶的是次辅徐家的嫡次女,不是内部处理就是皇上赐婚,现在想来,和魏家联婚的除了本就和魏家一起的人家以外,就是皇上做主硬塞的,还真和念家这类“朴重”人家挨不上边儿。
她天然盼着喜好的人能有好了局,也盼着能依仗喜好的人给魏家留个好了局。
“公主府要的东西,别说平常画师,就是宫里的画师也得紧着替女人办好。”念妈妈不无傲娇地接了一句,奉上念浅安交代要的润色图纸和打出的样品,见念浅安接过后看得细心,就坐到锦杌上闲话道:“老奴打外头传闻了一出新奇话本,说给女人消遣消遣?”
她假装没猜出楚延卿送的礼品是啥意义,只让人送些合适楚延卿“休假”吃的补身药材当回礼。
念浅安小脸更皱,抽着嘴角打断,“……我早已转头是岸,旧事不必再提。”
话外之意很明白:高门表哥为了能娶孤女表女人,又怕孤女表女人要家世没家世,要身家没身家只要个拖油瓶弟弟,就先让嘉话在贩子里广为传播,将来应景就能“逼得”高门姨母同意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