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从八皇子想到徐之珠,冷静感慨念甘然至心招熊孩子喜好,不由咂舌道:“没想到大姐姐这么会哄孩子。”
说着又发笑道:“何况魏相、魏至公子、魏二公子都是文官,魏家只要魏三公子一人行伍,外头都说魏三公子是魏家反骨,一心只想着建功立业,如果真肯任由长辈决订婚事,那里会比及现在还不娶妻?”
当真思虑三秒后,念浅安镇静地决定就这么办,然后脑袋一歪刹时秒睡。
念妈妈笑得好生欣喜,再开口没忍住,也牙疼似的抽了下嘴角,“市坊的酒坊饭店都快说烂这套话本了。叫老奴说,那些个细处哪是外头人能探听获得的?写出这话本的人也说是受那位’表哥’所托,才敢动笔写就这段郎情妾意的嘉话。”
念浅安也不跟她客气,交代下人细心折侍着,就转去正房见念妈妈,爪子一伸道:“这么快就做好我要的东西了?”
包好药材后就领命出府跑腿,念浅安则带着念秋然逛小跨院,筹议着添减安排,给念秋然安插新窝,正说得热烈,就有下人来报,“六女人,念妈妈进府了。”
主仆二人轻声细语地谈笑,摊在床上的念浅安倒是一阵郁卒的沉默。
话外之意很明白:高门表哥为了能娶孤女表女人,又怕孤女表女人要家世没家世,要身家没身家只要个拖油瓶弟弟,就先让嘉话在贩子里广为传播,将来应景就能“逼得”高门姨母同意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她天然盼着喜好的人能有好了局,也盼着能依仗喜好的人给魏家留个好了局。
“传闻来传话的人就是八皇子身边的大寺人。”念秋然点头道:“八皇子在七皇女那边见过大姐姐做的那些新奇玩意儿,今儿还特地跑去椒房殿找大姐姐,说是和大姐姐很能说到一处,不但要大姐姐教他如何玩,还要大姐姐教他如何做。这才派人抬了那箱子东西进宫。”
念浅安设时八卦心起,偏头问,“甚么新奇话本?”
念浅安小脸更皱,抽着嘴角打断,“……我早已转头是岸,旧事不必再提。”
大家都当表女人姐弟寄人篱下,日子必然不好过,哪想那表女人是个苦尽甘来有造化的,不但入了姨母的眼,还得了姨母之子――高门表哥的疼惜垂怜。明面上照顾姐弟俩吃穿用度,暗里里诗文寄情,期间不管多少女人家成心于他,姨母如何心急催促,一概都谢毫不该。
“你该晓得,我之前想去东郊庄子碰运气,盼着见他一面不是为别的,只为魏四女人新丧,怕他过分伤怀过得不好罢了。”念秋然打断大丫环的话,缓缓点头道:“现在晓得他统统都好,我再没有放不下的。这话我和六mm、菲雪姐姐说过,现在我也说给你听:我不会再惦记他。你今后不必再提他。”
公然念妈妈也是这么想的,先是光荣道:“落花成心流水无情。还好女人早早想通了,不然这会儿晓得徐世子暗里里竟这般和人私相授受,还不定如何悲伤呢!”
她那天是和念甘然一起出宫回府的,路上曾猎奇问起过陈氏,念甘然并不坦白,对奸臣夫人的青睐不觉得然,对做魏明安的替人更是兴趣缺缺,厥后不见陈氏再有甚么亲热表示,便说过就罢,那里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