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要的东西,别说平常画师,就是宫里的画师也得紧着替女人办好。”念妈妈不无傲娇地接了一句,奉上念浅安交代要的润色图纸和打出的样品,见念浅安接过后看得细心,就坐到锦杌上闲话道:“老奴打外头传闻了一出新奇话本,说给女人消遣消遣?”
公然念妈妈也是这么想的,先是光荣道:“落花成心流水无情。还好女人早早想通了,不然这会儿晓得徐世子暗里里竟这般和人私相授受,还不定如何悲伤呢!”
念浅安听到这里不想对号入坐都不可了。
她盼着魏明义娶妻生子日子和美,就得先亲手坑得魏家做不成只手遮天的奸臣。
她天然盼着喜好的人能有好了局,也盼着能依仗喜好的人给魏家留个好了局。
当真思虑三秒后,念浅安镇静地决定就这么办,然后脑袋一歪刹时秒睡。
主仆二人轻声细语地谈笑,摊在床上的念浅安倒是一阵郁卒的沉默。
那表哥原配仙逝,膝下只要一名稚龄嫡女,一肯将宝贝嫡女交由那表女人教养,二竟硬生生拖了三年妻孝,不是对原配念念不忘,而是为了等那表女人守完重孝,好成绩相互情义,做一对亲上加亲的神仙眷侣。”
皇上能定忠奸,将来储君也能断奸臣存亡。
念秋然辩驳得有理有据,念浅安一样没被大丫环的话惊吓着,只再次被魏家旧事虐到,问出想问的后偶然再多坐,判定结束睡前闲谈,冷静带着干完活的远山、近水飘回本身房里。
而魏家大哥娶的是魏母的娘家侄女,魏家二哥娶的是次辅徐家的嫡次女,不是内部处理就是皇上赐婚,现在想来,和魏家联婚的除了本就和魏家一起的人家以外,就是皇上做主硬塞的,还真和念家这类“朴重”人家挨不上边儿。
念浅安小脸更皱,抽着嘴角打断,“……我早已转头是岸,旧事不必再提。”
之前她就没本事帮魏明义物色媳妇儿人选,现在就更没有资格和态度操这份心。
远山近水不做他想,联袂扎进库房里。
这下那里还不明白念妈妈为甚么一脸讳莫如深的古怪神采,顿时五官一皱道:“如何这桩桩件件听起来这么耳熟?”
重点是按照真人真事编的,她如何听如何感觉表女人是单怀莎,姨母是裴氏,而高门表哥就是徐月重?
左想右想,被她喜好上的楚延卿貌似只要一条路能走?
她假装没猜出楚延卿送的礼品是啥意义,只让人送些合适楚延卿“休假”吃的补身药材当回礼。
念妈妈笑得好生欣喜,再开口没忍住,也牙疼似的抽了下嘴角,“市坊的酒坊饭店都快说烂这套话本了。叫老奴说,那些个细处哪是外头人能探听获得的?写出这话本的人也说是受那位’表哥’所托,才敢动笔写就这段郎情妾意的嘉话。”
念秋然的大丫环合上房门,边服侍念秋然洗漱,边抬高声音道:“奴婢倒感觉魏夫人如果真看上了大女人,也没甚么不好的。起码您能借着大女人的干系,多和魏家走动,也能多见见魏家那位……”
念妈妈说罢歇了口气,大抵是没少听这新奇话本耳熟能详,再开口还是很有顿挫顿挫的平话范儿,“且说那表哥出身高门、负担重职,为了讨表女人欢乐,丢下公事打着伴随姨母、嫡女的幌子,接表女人一道往郊野别业小住消闲,更甚者出外寒暄,还和表女人一道出双入对,又是带着嫡女跑马,又是伴随表女人看望亲朋家抱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