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女见念秋然和她说句话都脸红,顿时感觉念秋然比念浅放敬爱多了,当即就坡下驴,挤到二人中间坐下,很有皇女风采地摆摆手,“还算你有点见地。看在念浅安的面子上,我勉强也认你做个朋友吧。”
本朝宗室里康亲王、睿亲王数一数二,往下就是和楚克现家世相仿的郡公之流,貌似剩下的小选秀女出身不如何样,一向留在储秀宫学端方,也没指给哪家宗室。
“可不是这话!本来和她有甚么相干?谁叫她运气好呢!”七皇女哼哼道:“有孕妃嫔是今儿封赏的,喜脉却不是明天刚诊断出来的。那些个小妃小嫔要提位份提分例、重新安排住处,父皇一贯都是交给母妃打理的,升了的那些人不能服侍父皇,母妃少不得选几个新人出去。
成果有人小选身大选命,最后竟走了狗屎运,被姜贵妃选中,进后宫做了皇上的女人。
正殿自有一番热烈,安排给女人们做耍的暖阁,则是另一番热烈。
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的妾纳完了,皇子妃可还没下落呢!
念浅安听她提起念甘然,倒是想起于海棠来,“刚才在正殿如何没瞥见于海棠?”
又转头对念浅安道:“如何样?我对你好吧?你不想畴昔就算了,实在我也懒得和她们聊那些琴棋书画。倒是你,不爱和我玩就算了,如何也不去找你大姐姐玩?”
这模样,倒和被念浅安逗弄的念桃然像了个实足。
“要不如何说小李氏是昏了头?”念浅安往玫瑰椅里一摊,嚼着茶点道:“太后比我娘还护犊子,皇后又是个只认本身人,不管其别人的性子,莫非会反过来给小李氏撑腰不成?就算事理不在菲雪姐姐这边,小李氏这脸也是盘算了。妥妥白闹一场。”
七皇女百虐成钢,竟不感觉有多愤恨,只气呼呼地嘟嘴,生硬站着不肯走。
身份一下子就提上去了。
七皇女气得几乎破功,深知怼不过念浅安,转头拿念秋然做筏子,“念浅安,我那里不如你四姐了?你甘愿和她在这里干坐着,也不肯意和我玩?不过是个隔房的庶姐,至于当个宝贝似的时候带在身边吗!”
每次都被念浅安戳中痛脚的七皇女:“……”
念浅安跟哪边都不熟,也不筹算和哪边装熟,号召上念秋然直奔僻静角落,盯着桌上各式茶点吐槽道:“宫里宴席至心中看不中吃,闹半天茶点才是慰籍五脏庙的正餐啊。不幸小李氏估计是饿昏了头,才会没事谋事当众和菲雪姐姐对上。”
念浅安也撇了撇嘴角。
七皇女说到这里,愁闷变不屑,“小白花公然滑不溜手,瞅准机遇就能上位。今儿一早,父皇封赏有孕妃嫔的事儿你晓得吧?于白花运气可真好,旁人的丧事也能变成她的机遇。”
念浅安冷静给李菲雪的演技点赞,瞥见七皇女莲步轻移地飘过来,不由皱鼻子:又来了个演技不错的。
她提起慧嫔另有点不忿,更不忿的是,她有能够不再是宫里独一的皇女,也不再是宫里最小的皇女。
前脚妃嫔有孕,后脚就给皇上选新人。
“我是晓得皇后的,气度宽广、等闲不爱和人计算。”陈太后接过陈姑姑奉上的手帕,压着嘴角看向周皇后,皱眉笑道:“但你是中宫,是孩子们的母后,该计算的时候可不能心软。孩子做得对,合该替孩子主持公道。孩子做得不对,也该叫孩子晓得错在那里,免得下次再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