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和皇上仅存的两位皇叔有干系。
部下应着是,不得不提示道:“如果再撞上六皇子的人……”
他摸出一封红包丢给念浅安,神采仿佛更嫌弃了。
“你说我疼不疼你?”楚延卿顺嘴接道,说完耳朵根又后知后觉地红了,半发笑半无法地紧了紧手掌,不轻不重地捏一下念浅安的爪子,“凡是你除夕进宫,哪一年我没有给你压岁钱?现在倒来翻脸不认账?”
楚延卿松开又往他身上挂的念浅安,“笨兔子别小鸟依人了,拿去。”
他后知后觉,暗里亲身去逛过,拿着驰古阁的脂粉香膏去问奈香阁的掌事娘子,掌事娘子答的保守,只说京中同业无数,卖的东西实在大同小异,不同不过是各家秘方上的用料和配比,说像也像,说不像也顶多只是决计仿照。
那几家农户不知切当卖主,就算晓得有人暗查,也不会多嘴胡说,谁又会自断白得的财路?
她先看一眼好久不见的梧桐树,才去看凉亭垂挂的帷幔间长身玉立的楚延卿,“小表舅,给您拜年啦!”
先有人发起立嫡,才好引出立长立贤的争议不是?
念浅安一脸冷酷地翻开红包,刹时被满满一包又都雅又沉手的金银锞子闪瞎双眼,闪得顿时呵不下去了,一张笑容又甜又软,“小表舅最疼我了!树恩最好了!”
宫中宴席未散,太和殿正热议储君人选,很快就传进相隔不远的交泰殿,少不得引发一阵又一阵民气浮动。
这甚么含混的姿式!
顶着身后冷风冰雪,一颗御姐心抖上加抖,判定表示好的,“别杵在这里了,好冷。”
各处打理皇庄的只是下人,有钱赚的事儿,只要不犯法不危及主子好处,谁会往外推?
孔震眉心一拧,沉吟道:“撤回留在东郊的人手,拨去盯着京郊那几户农家。”
孔震错过最好机会,部下查到的都是浮于大要的东西,结论还是不改,“别说念大女人了,就是念家其别人,也未曾和驰古阁的人有过来往。那位大掌柜倒是给很多人家做过事儿,但本来的店主中,确切和念家沾不上干系。是以部属以为,应当和念大女人无关。”
他身上贴着魏家标签,不肯因为本身的私心私事,凭白给魏家招惹费事。
如果背后店主真和宫中、宗室有关,他甘愿多花些光阴,甘愿更谨慎更谨慎。
念浅安一起分花拂柳,遵循陈宝留下的唆使,在梧桐树下的八角凉亭找到了楚延卿。
楚延卿情商堪忧,原身也确切是脑筋进水。
京郊那几家农户,则是王强脱手驰古阁的过后,念浅安让念妈妈母子化整为零,将自家田庄本来载种的花草苗分批打散,悄悄让渡出去的。
怪不得两次和念浅安相干的事,都少不了那位“柳树恩”的影子。
边说边伸出爪子勾了勾,笑得双眼弯成元宝状,“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孔震转眼温和的面色透出讶然,“宫里出了甚么事儿?”
连络懿旨指婚的前后流言,另有甚么不明朗的?
念浅安抖着少女心往楚延卿胸口蹭了蹭,脸皮超刻薄:“哪有白得你四万两?我娘固然把银票还我了,但还是得留着做驰古阁的支出。我可没有公款私用。太后皇后我爹我娘,另有太妃们,疼我的长辈都给过我压岁钱了。我叫你一声小表舅,你只说疼不疼我,给不给压岁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