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面受伤害的假车夫惊醒过来,哪敢再心存轻视,更顾不上剧痛,错目睹前头是直路就松开马缰空出双手,边对付三人毫无章法的招式,边失声急喊,“兄弟们!快他妈来帮手!”
“我们个屁!我和你很熟吗?”念浅安抽暇翻白眼,爪子霸气一挥,“给我操家伙!”
思路转到此处,念浅安才开了口,“只要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今儿逃脱了,明儿呢?整天防来防去日子还过不过了?我倒要亲眼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拆台。”
假车夫仿佛感觉很风趣,哈哈笑出声,“没想到念六女人提及话来如许夷易近人。鄙人收人财帛替人办事,只想请念六女人去个处所,并不想对念六女人无礼。既然轰动了念六女人,还请念六女人稍安勿躁,我们和和蔼气地走完这一遭,对相互都好不是?”
远山近水见状即莫名奇妙又惊诧不解,忙撇下劫匪提脚根上。
念浅安时候筹办洒药粉的爪子一抖,盯着假车夫一众渐渐锁起眉心,半晌才冷静叠起药包,甩给近水冷声道:“带路吧。”
旧地重游。
公然不是假侍卫。
话音未落,假车夫先就塌了半边身子,扒住摆布朋友才没瘫倒在地。
边嘿嘿边嫌弃地丢开红泥小炉,瞪着俩二货道:“我让你们操的不是这些家伙!”
身为专业劫匪,他们不怕肉票不听话,就怕肉票不听话还瞎拆台!
刹时无事可干的假车夫等人:“……”
浑身发麻有力的假车夫则唉声哼哼,倒在车辕上换了个没被划破血肉的朋友驾车,中药的其别人天然都没得着解药,一半人和假车夫堆成团,一半人扒着车厢小跑,单看这阵仗,倒调和得仿佛平常出行,跟车的“保护”个顶个高大威猛。
“吃一堑长一智。有过前车之鉴,在内行走能不备点防身兵器?”念浅安持续嘿嘿嘿,咔咔握小拳头,“你有备而来,老娘也有备而来!小的们,给老娘脱手!”
搞得跟她挟制了他们似的!
正筹办跟着抖小喽啰嘴脸的远山、近水见状双双噎住,小声提示道:“……匕首涂了药。”
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话,马车如奔驰在无人之境,而车后黑影掠过,另有朋友将晕阙的车夫等人清理到路旁胡同里。
这里是……
主仆三人到底是弱女子,群架打到一半不得不歇口气,飞奔的马车不断,逼仄的疆场一时泾渭清楚。
到底谁是劫匪谁是肉票啊喂!
假车夫不为所动,反而更加感觉风趣,“三位不哭不闹,当真令鄙人佩服。鄙人实在不想伤害念六女人,还请念六女人别自讨苦吃。鄙人敢劫公主府的马车,天然有备而来。这线路是早早踩过点的,三位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会来,这驾车的是鄙人,脱手的可不但鄙人一个,三位就是拼了命也逃脱不得。”
世人悲忿地两两对视,冷静关上本来虚掩的门扇,相互搀扶着去找人交差收余款:归君子送到了,剩下的就不关他们的事儿了!
这会儿用上了,念浅安没空叉腰狂笑,忙趁假车夫正又痛又懵上前补两拳,揪着假车夫对劲地笑,“来啊!相互伤害啊!”
念浅安一脸“画风仿佛更诡异了”的神采,和歪头倒在车门边的假车夫大眼瞪小眼,各自心有戚戚地抽搐脸皮,一起抽到了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