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略觉肝疼,边回身边嗐道:“六表妹甚么的请随便孤负。江湖不见了刘公子。”
说着几乎手一抖,拿钱匣子怒砸近水,训道:“我才卸下担子多久,你和远山就是这么做大丫环、这么帮女人管帐的?”
被嫌弃的远山近水双双脸红,顿时没底气诘问甚么刀疤公子。
近水捧首躲,即心虚又肉痛地戳到念浅安跟前嚎,“女人好惨啊!没了姑爷还没钱!我们女人如何这么惨啊!”
安和公主不置可否,点着玉佩沉吟道:“嬷嬷亲身走一趟,青卓如何做的安安如何说的,一字不落地说给刘家听。”
我盼着你嫁回刘家,将来日子也能过得轻松顺利。你倒好,先是背着我算计徐月重,还敢问也不问就拆我的台。现在事情败露,不怪青卓,只怪你本身!”
不算不晓得,连念妈妈都惊了,捧着卡啦卡啦空响的钱匣子道:“现银算上换成铜板的散钱,统共六十八两整。”
念浅安顶锅呵呵,想起李菲雪说要登门拜见的话,忙帮李菲雪说好话,“流言和李四女人无关,娘可别错怪好人。”
“不消问。八成是李十女人闹的。”念浅安略过捧首痛哭一节,将偶遇李菲雪的事说了,“李夫人和李四女人讳饰还来不及,不会自毁李家名声。那天在场的知恋人中,除了我和李十女人脑筋进水外,靖国公府不会说,公主府没人敢说。不是我自曝其丑,那就只能是李十女人了。”
刘嬷嬷和远山领命而去,念浅安眸子一转,“您这是……也想拿大表哥当软柿子捏捏?我可承诺过大表哥的,这下要食言了。”
公主之女只要六十八两身家,说出去都丢人。
书童见他如释重负,随之拜别的脚步也对劲轻巧起来。
念浅安昂首望天。
念浅安把玩着玉佩,眼都不抬道:“我不喜好的姑爷,莫非你们喜好?”
别说刹时石化的刘嬷嬷,就连安和公主,都忍不住不雅地掏了掏耳朵,“你说啥?”
进屋就调集念妈妈和近水,爪子一挥豪放道:“把我的私房都抬出来,我要盘点产业!”
布匹金饰倒是很多,但不是家中长辈给的,就是宫中犒赏的,哪样都是死的,就算堆成金山也不能当作活钱用。
见女儿灵巧应下,语气转冷道:“流言是如何回事?你可和青卓问清楚了?”
念浅安顺手将玉佩丢到桌上,“这信物娘收好。大表哥要退婚,我承诺了。”
念妈妈应下,和念浅安一问一答,细细提及名下财产。
念妈妈和近水撸起袖子干活,吭哧吭哧地忙了小半个时候,两脸茫然地愣愣道:“女人,您的私房全在这里了……”
刘青卓愣住,一向捏着盗汗的书童松开手胡乱擦了擦,看一眼远去的马车,又看一眼刘青卓,即奇特又不高山嘟囔道:“表女人莫非是气疯了?说话古里古怪的,竟改口叫您刘公子。她本身不检点,凭甚么夹枪带棒地对公子无礼!”
娘说得对,这也就是赶上我这狗都嫌的脾气,如果换成平常女人家,被男方如许拦路退婚,就算不惭愧得一哭二闹三吊颈,也得落个轻则在都城混不下去、远远发嫁,重则不定就被胡涂长辈逼死的了局。
安和公主又好气又好笑,“本来你没错,是我这个做娘的美意办好事,强压着你做这门婚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