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克现出去见太小厮,回转时神采略沉重,告别道:“北郊竟又出了桩挟制高门女人的事儿。劫匪刚押进城,四皇子得了动静已经往府衙去了。传闻劫匪是三皇子亲身缉捕的,这事儿透着古怪,我还是得回四皇子跟前杵着,也好探个究竟。”
楚克现看奇怪物似的看念浅安,忘了持续喝茶,只是挠着头笑。
偏渔阳郡公的母亲脆弱无能、父亲荒唐早逝,郡公爵位还是老郡公好轻易保住的。渔阳郡公又是个顶孝敬祖父的,为了让老郡公放心才肯承诺这份差事。不然以渔阳郡公和公主府的友情,那里会投到四皇子名下。”
本来另有这一节,念浅放心下恍然,再次现学现卖道:“我没恼他,只是嫌他老让我喊他三表哥,觉着烦之前才躲着他。表哥甚么的我至心受够了,这不是都喊他小三哥了吗。”
念浅安一脸“少年我看你很扎眼”的神采,双眼发亮地和楚克现打号召,“小三哥,好久不见。”
安和公主倒是目光一转,和刘嬷嬷互换了个小眼神。
远山、近水都捂嘴笑起来,“不怪渔阳郡公老逼着女人改口,谁叫女人小时候才学会叫人,就把渔阳郡公喊成渔阳公公,一喊喊了十年,换成哪位公子都受不了被人喊公公呀!”
原身向来不体贴这些事情,远山听她问就细细解释道:“倒不是渔阳郡公本身情愿的。是渔阳郡公的祖父老郡公自作主张,问也没问渔阳郡公一声,就把人往四皇子那边塞。老郡公明摆着想凑趣姜贵妃,才给渔阳郡公求了这份差事。
原身和楚克现公然是欢乐朋友吧?
念浅安倒是暗自纳罕:楚克现和公主府交好,按理应当主动划拉进皇后一系,如何听他的意义,竟似在给姜贵妃宗子四皇子做事?
不提二人领着各家车队各回各府,只说公主府的马车内只剩念浅安主仆三人,念浅安正谦虚就教道:“刚才听小三哥的意义,他现在是在四皇子部下做事?”
要不是不成能,她都要思疑楚克现是不是魏明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了!
女人现在肯和渔阳郡公好来好往的,奴婢瞧着也欢畅。您就别再恼他一味听老郡公的话,忙得少来找您玩儿了。办胡涂事的是老郡公,渔阳郡公也是两端难堪。这不一得空就来找您了吗?”
“小三哥”三字背后所隐含的情义和分量,楚克现天然不得而知,只被连续串又脆又亮的小三哥砸懵了,边握着马鞭挠头,边低声嘟囔道:“之前让你喊声三表哥都不肯,现在倒肯喊小三哥了?算了,差个表字就差了吧,归正排行没错辈分也没错。”
主仆三人说着话,不一时就到了公主府。
安和公主还没来得及细看女儿,就瞧见跟屁虫似的楚克现,当即冷哼道:“渔阳郡公可真是稀客。有闲工夫不往四皇子跟前奉迎,竟然屈尊降贵来我这公主府了。”
她二人也觉出念浅安对楚克现分歧昔日,竟似出门野了小半个月又长进了,一改之前不拿楚克现当表哥待的骄横态度,当真有点相亲相爱的意义,各自眼中都有诧异,心下则各有思忖。
瞧瞧之前把楚克现逼迫的,喝口“原身”奉的茶跟喝神仙酿的仙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