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见徐氏一脸吞了苍蝇似的恶心和愤恨,说完这一句话气到手都抖了,忙挤出假笑道:“恭喜,恭喜。李十女人可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咸鱼大翻身了。”
可不就是放李十女人那死鬼姨娘的狗臭屁么?
念浅安刮着茶盏如有所思,那边送走楚克现的刘嬷嬷前脚刚进屋,后脚又有下人来报,“公主、六女人,李夫人登门求见,已经往二门来了。”
刘嬷嬷挥退下人,一边命人重新筹办茶点,一边迷惑地看向安和公主,“李夫人不请自来,竟等不及通传就急着往内院来,倒是希奇。”
如果不是被劫的女人家分量足,那里能劳动三皇子亲身押送劫匪?李十女人是庶女不要紧,被送进青莲庵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李大人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佥事。李十女人因祸得福,可不是咸鱼翻身么?
偏神采臭得不像上门做客的,更不像是来“报喜”的,反而像是刚见完杀父仇敌并且报仇得逞。
边问脑中边闪过出发去庄子那天,在城门四周遇见李家派车“护送”李十女人娘儿俩的画面。
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非常有将门虎女范儿地爆了句粗口,“我为了她获咎公主?我争输了恼羞成怒才糟蹋她们娘儿俩?放她娘的狗臭屁!”
徐氏倒是缓缓松开一向紧皱的眉头,长出口气点头道:“恰是念六女人这话。”
公然徐氏噼啦啪啦怒砸结束,手不抖了脸不黑了,完整规复普通道:“不瞒公主,我回家后只差没把那贱婢的棺材砸了。您是个是非清楚的利落人儿,肯和我来往走动,我在您跟前也不怕丢人失礼。这些砸坏的我也不跟您小家子气,说甚么赔不补偿的客气话。
她至心懒得管李十女人是好是歹,纯粹是怕徐氏不谨慎当场呕死。
徐氏本还强撑着礼数,筹办吃口茶酬酢几句再上戏肉,不防安和公主开口就戳中她的爆点,顿时收起强笑,神采黑如锅底道:“好叫公主晓得,我那位不费事的庶女,现在入了皇子所,要给三皇子做妾了!”
“好叫妈妈晓得,起初春宴那事儿以后,就有人乱传是我冲犯了公主,才糟蹋庶女让十丫头来凑趣奉迎公主。”徐氏旧事重提,只剩嘲笑,“本来十丫头被送走,公主又常请我过府做客后,这流言也就消停了。
刘嬷嬷见她神采有点呆,就笑着点头道:“不怪女人不晓得,实在大多数人都只传闻过青莲庵的清脆名号,并不清楚详细在哪儿,除非跟李家似的,家里有出错的女眷被送出来。这青莲庵,就在火食希少的北郊,四周庵堂寺庙倒是很多,独青莲庵用处特别,单建在山上。”
安和公主和刘嬷嬷闻言双双挑眉。
而刘德轩办事敏捷又坚固,已经清算完李十女人闹出的闲话首尾,刘夫人方氏又好声好气地上门赔罪道过歉,安和公主反面刘家计算,天然也不会再把李十女人的事放在心上,闻言反而不再惊奇,松开眉头似笑非笑道:“看来,我们安安的不详预感竟是真的。”
话里满满的肝火和讽刺,天然不是冲着安和公主来的。
即为委身给三皇子做妾卖惨,也是变相警告她们,不想两败俱伤的话,就放她一条活路,别再想究查她之前的事,以及青莲庵的事。
念浅安冷静竖起大拇指,“二位真是冰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