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左证道:“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夫人何必为六女人和表公子费这个神?摆布表公子非常看重三公子,对四女人也多有礼遇。和六女人闹得丢脸是一回事,和三公子还是一处吃睡读书是另一回事,不但如此,还肯看在三公子的面上,陪四女人一道游桃林赏景作诗呢。”
因有刘青卓的书童在,念夏章一是客随主便,二是很多话不便让旁人听去,是以身边小厮并未不时带在摆布,过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回禀得并不详确。
今后渔阳郡公再上门,你可千万陪着六女人,多在渔阳郡公跟前露露脸。如果渔阳郡公能看得上你,再有公主和六女人肯为你说两句好话,你的婚事就有下落了!姨娘不苛求你能做郡公夫人,只要能争个郡公贵妾的名分,姨娘和你舅家可就熬出头了!”
亲信妈妈闻言耻笑更浓,“依奴婢看,公主一贯善待刘家高看表公子,一定没有亲上加亲的意义。只怕表公子也看出来了,不想要六女人那样的媳妇,干脆就由着六女人混闹。两个小的撕破了脸,公主再有甚么筹算,也不好仗势欺人不是?”
“李家不要脸,我们永嘉候府可要脸。”周氏点头笑道:“秋然能不能扶上墙还是两说。你别只看着面前的一亩三分地,现在还在皇子所的皇子可都开端当差办事了。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可都没娶皇子妃呢。
她那里晓得公主府、刘家早就暗里订过婚约,又暗里消弭了婚约,这番明嘲暗讽的话虽不全中,却也离本相不远。
亲信妈妈见状面露不屑,掀起门帘进屋,先就耻笑道:“原还当四女人能入了六女人的眼,好歹长了点眼色和胆量,哪想还跟之前似的上不得台盘,倒和个更卑贱的丫环有说有笑,不晓得的,还当她们是一个小妇养的亲姐妹呢!”
念秋然笑着用力点头,主仆二人且说且走,迎头见周氏的亲信妈妈送完念夏章回转,忙敛神噤声各自施礼问好,走出正院后自有默契地相视一笑,手拉手脚步轻巧地渐行渐远。
“你别想得太好了。如果表公子看不上公主嫡女,就更看不上秋然一个庶女了。”周氏说着否定的话,脸上却尽是算计的笑,“我就是想汲引秋然,她也没资格做正妻。给表公子做个贵妾倒是使得。以刘大师的豁达睿智,少不得看在公主府和驸马爷的份儿上,多汲引照顾夏章。”
周氏心下更加对劲,端起茶盏挑眉道:“听你这意义,表公子倒是个漂亮明理的,并未因安安而迁怒我们三房了?说来安安和表公子固然不靠近,但也未曾闹得喊打喊杀如许丢脸,到底是如何回事?”
周氏笑而不语。
念秋然福身应是,背着人就拉住大丫环的手,不附和志:“母亲责问,我早有筹办。你何必替我出这个头?”
念秋然闻言神采煞白,到底做不出拿姨娘当半个主子怒斥的事,毕竟只是死死咬着嘴唇,冲大丫环摇点头,又点了点头。
“秋然先别急着走。”周氏掀了掀眼皮,语气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留下陪我说说话。”
大皇子妃是个短长的,二皇子妃娘家强势,没得白搭出来个庶女却讨不着好。倒是三皇子,一个是纳两个也是纳,且贤名在外极其受文官追捧,真要比较起来,倒是三皇子在朝中更得阵容,于夏章将来科举退隐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