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大实话,陈姑姑忍不住噗嗤笑,如此这般一说,念浅安听罢一脸无语,“不愧是一代宠妃,把皇后娘娘该做的事儿都做了。皇上不管,皇后娘娘莫非真的不在乎?”
高处不堪寒,夜晚的梧桐树上冷风嗖嗖。
柳树恩挑了挑眉,“你肯定要上去?”
念浅安几乎喷饭:她只是没话找话聊好吗?成果随口一问信息量这么大,楚延卿到底和陈太后坦白到了甚么境地?
他明知故问。
陈太后放下碗筷,按了按嘴角才道:“小六说是树恩救了你,遭劫的小农女是假的,徐月重亲手抓住的劫匪和悍贼掳人案有关。”
殊不知陈太后和陈姑姑早前另有一番交换,此时陈太后竟主动道:“是不是小六还和你交代过甚么?还是和树恩有关?”
念浅安温馨吃鸡:妈耶,陈太后的嘴比她还毒,好喜好陈太后如何破?
小豆青笑而不语,面相活泛些的小豆花开了口,“当然是趣事。照太后娘娘的说法,小孩子就该打打闹闹的,才叫豪情好呢。本来大殿下、二殿下还在皇子所时,因着年事差得大,六殿下反而肯和大殿下、二殿下靠近,没少和大殿放学武,也没少跟着二殿下读书。
念浅安咽下饭菜,略懵道:“柳公子找我有事儿……”
直到您再次进宫过除夕,才和几位皇子、皇女端庄论了序齿。六殿下撇下其他皇子皇女,只理睬您一个,比及子时还亲手喂您吃饺子呢。哪想您运气好,一咬就咬中包着铜钱的饺子,磕着牙疼得直哭,倒泼了六殿下一身汤水。
她懒得解释,内心揣摩的是另一件事:从楚延卿最开端对原身的态度来看,倒不像她和原身说错话做错事获咎过楚延卿。
“二位不愧是陈姑姑一手教出来的,不消点就通。”念浅安边赞边窝进玫瑰椅里,盘起腿一副闲话家常状,“你们晓得哪些和六皇子有关的事,都说来听听?”
念浅安冷静咂舌:万寿宫向来不搞晨昏定省那套,周皇后的懒筋有一半是陈太后惯的,坤宁宫跟着有样学样,也向来不要妃嫔迟早存候,偏姜贵妃会来事儿,不时搞个妃嫔茶话会,有事没事都要往万寿宫报一声,倒衬得周皇后即无能又不孝。
念浅安哦了一声,“……不是阿谁情伤。”
念浅安闻言不心虚了,踮起脚伸出咸猪手,“大抵是前次被你摸通了任督二脉,和你心有灵犀?”
念浅安决定暗搓搓地和柳树恩搞一把浪漫,扯住柳树恩的袖口指着梧桐树道:“我小时候就想爬上去看看,柳公子,你带我飞一次?”
念浅安揣起手转头瞪畴昔,就被柳树恩笼着月色的洁白笑容晃了眼,愣愣脱口道:“不冷……才怪。”
话没说完,就见陈太后非常干脆地叮咛陈姑姑,“你亲身去安排,就选白日那地儿,安安熟门熟路的也免得一小我惊骇。”
柳树恩见她一脸严厉且壮烈的神采,忍不住笑出了声,“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