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恩闻言几乎呛着冷风,忙打断道:“念六女人别混说。你亲爹是念驸马。”
念浅安一点不肉疼地揣好银票,嘿嘿道:“我决定收回媒介,六皇子是好孩子,不是熊孩子。”
“绕着包包头扣上就行了。”念浅安岂能容他回绝,踩着柳树恩的纯情属性忽悠道:“俗话说送佛奉上西,同理可证送礼也该送到底。如果大小分歧适你拿归去让六皇子找人改一改,哪有送赔罪还要对方本身费事倒腾的事理?太没有诚意了。”
众观古今,有多少枭雄、富商都是毁在自家人争来斗去上的?
念浅安边点头边点银票,点完顿时心花怒放,“五万两?!六皇子好有钱好风雅!”
念浅安可不想再被他当小鸡拎来拎去,不由分辩地把爪子放进柳树恩的掌心紧紧握住,正踌躇要不要来个假摔扑进柳树恩怀里,忽而乍起的晚春夜风就斩断了她的踌躇。
柳树恩笑容凝固,行动生硬地抬手抚上出现红晕的脸颊,一顿干咳后才答道:“没有。”
念浅安浅笑中流露着贫困,“……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柳树恩恍然点头,依言绕了两圈扣好发圈,看着装点在念浅安发间的幽蓝淡芒,不由暴露个敞亮的笑容,纯粹得如同干成了甚么大事似的欢腾,“好了。很合适。不减退归去找人改了。”
柳树恩不摸脸了,握拳抵着唇低声笑,看着念浅安眸光微亮,“承念六女人吉言。你夸六皇子都雅的话,我也会转告六皇子。”
念浅安故作恍然大悟,一脸漂亮道:“六皇子也太客气了。我如何会和个低情商的熊孩子计算?”
“类比,类比一下。”念浅安替原身小小洗白一下,持续道:“总而言之,我之前不识好歹,六皇子也用错了体例。又没甚么深仇大恨,何必次次见面都端着张超臭的冷脸抉剔女人家?应当跟小时候似的哄着让着。女人家嘛,哄哄就好了。”
说着折起红纸收好,考虑着问道:“名号获得好,就是不知能不能顺利扳倒奈香阁。你真有掌控能拖魏家和飞鱼卫下水?”
念浅安又对劲又憋闷:光转告楚延卿没用啊亲,甚么时候柳树恩能开窍,拿她当独一份儿的女人家哄哄就好了。
机不成失时不再来,能挤在逼仄的空间里近间隔打仗,谁要老诚恳实坐在亮堂堂的凉亭里?
柳树恩看着被念浅安一爪子扫空的掌心,翘起的嘴角几不成见地抽了一下,“……不计算还收得这么快?”
柳树恩忍俊不由,抽出一部分银票道:“我留一万两,铺面和人手端五节前后就能筹办好。等弄好地契和铺子的房契,我会派人送去给你奶娘。六皇子说了,你把五千两身家都砸了出来,总不能任你捉襟见肘,剩下四万两你先收着,免得将来买卖上需求活钱周转,你又得费事凑。”
树影婆娑间,他微微弯起的眉眼仿佛缀着漫天清辉,连带着含笑的声线都仿佛能挑逗心弦的琴音。
保持着浅笑的嘴角终究不再生硬,只是方才咳得太猛,出口的话另有点结巴,“没、没有人说过。别人要说,也是夸六皇子……都雅。”
柳树恩一点就通,于某些事上虽木纳,于夸奖念浅安一事上却从不鄙吝,“念六女人公然高瞻远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