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锦堂还和畴前一样繁忙,手上的事情,多得仿佛整天整宿地做,也做不完似的。
小桃回声而起,一双水汪汪地清眸悄悄扫过面前的柴氏,随即又微微垂下。
柴氏见状,再次悄悄笑了笑:“行了,你也不必诚惶诚恐的。今儿我叫你,一来是为了看看你,二来是有些话要提点你。你先起来吧,我们好好说会儿话。”
久而久之,每次黎氏派人过来,沈月尘便亲身抱着明哥儿畴昔存候。不过,她固然去了,但黎氏却不如何承情,只是和明哥儿说谈笑笑,用心对她冷冷酷淡的。
沈月尘一面用心调度身子,针灸药浴,样样不落下,一面暗自留意着府里府外的事情,时不时地也会应邀出去上门做客,交友熟谙几位城中的新贵妇。
柴氏眼角扬起,似笑非笑道:“起来吧,人长得俊,说话的声音也好听。起来发言吧,让我细心瞧瞧。”
小桃淡淡道:“故乡发大水,把她们都淹死了。”
小桃听罢,随即又跪在地上道:“奴婢感激二少爷和二夫人的大恩大德。”
沈月尘的身子安然,倒是让之前为她揪心的世人,暗自松了口气。
沈月尘闻言,微微一笑:“有劳陆大夫了,那就承您吉言了。”
黎氏心知,老太太说的话很有事理,只是她内心另有些芥蒂,还是不能像甚么都没产生那样。
陆大夫每隔三天,便上门一次为沈月尘诊脉,见她的气色渐佳,脉象平和,不由点头道:“大奶奶,迩来规复得不错,想来再持续用心,假以光阴,必然会有好动静的。”
她用心拖长了尾音,带着点质疑的语气。
柴氏微微含笑道:“哎呦,好香的茶啊。”
小桃脚下稍有游移,随即上前施礼,恭恭敬敬跪下来道:“奴婢给二夫人存候,夫人吉利。”
黎氏之前一向称病,实在早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她不肯意瞥见沈月尘,便经常总拿着身子不爽来做借口,让她不消过来存候。但是,她固然不肯定见沈月尘,但内心却很惦记明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