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海诚和周氏备下了厚礼,带汶锦去铭亲王府,请铭亲王妃做汶锦及笄礼的正宾。他们一家登门,唐融和清华郡主都很镇静,早早就到门口驱逐了。
铭亲王见了海诚,说了几句不闲不淡的套话,就进宫了。唐融和铭亲王的第三子萧梓崇陪海诚说话,萧梓崇善谈,也会调度氛围,才没冷了场。
铭亲王妃承诺了,周氏内心那块石头也就落了地。不管铭亲王妃是不是要谢他们家对唐融的恩典,有一品亲王妃做正宾,汶锦在都城的名誉定会大涨。
传闻唐融有这等本领,不管是至心为他好的,还是觊觎他的份位、有不良用心的,都被镇住了。他专解奇毒,内宅那些阴鸷手腕,对于他来讲就是小儿科了。
周氏把信抢返来,斜了汶锦,问:“我如果情愿呢?”
伉俪二人筹议一番,决定先去密州,周赋和蒋氏也要回密州祖宅,恰好同业。
周氏倒想晓得汶锦为甚么回绝范成白,只是问到这个题目,汶锦的嘴闭得比死河蚌还紧。她白搭了很多唇舌力量,也没问出以是然,就放弃了。
周氏点点头,又叮嘱道:“明天去国公府,把太后娘娘和铭亲王妃犒赏的那些精美的小东西,另有我们从西南省带回的特产带一些给你的姐妹们。国公府大女人十八岁了,七位女人也十三岁了,都年纪不小,这待嫁但是件热烈事。”
这两宝贵妇一个是程汶锦的继母小孟氏,一个是程汶锦的婆婆叶夫人。
这是大事,海诚和周氏要筹议,让她躲避。她不放心,想留下来听听。
一想到本身嫁进柱国公府所受的欺负、所生的闲气女儿都能制止,周氏就对这门婚事百分百对劲。何况现在范成白已是三品官,过门就能封诰命夫人。
及笄普通要加三次,每一次用的簪钗都不一样,所代表的意义也不一样。
这些都是铭亲王妃送给汶锦的及笄礼,头面金饰、锦缎面料,样样华贵,琳琅满目。在这精美华丽、各式百般的金饰中,只缺了一样,那就是簪子。
“放心,不会误了你的大事。”
“臭丫头。”周氏抬手就打,“我让你胡说,你敢埋汰你娘?胆儿真肥了。”
“你想如何决定?”周氏瞪了汶锦一眼,又说:“别看这臭丫头常日表示得灵巧懂事,毕竟经历少、见地浅,不知人道暴虐,婚姻大事可不能由她作主。”
汶锦愣了一下,问:“娘送我簪子还要现打磨吗?”
周氏也适时凑趣,恭维的话说了很多,趁铭亲王妃欢畅,她申明来意。
一个穿戴面子的嬷嬷带着八个丫头鱼贯而入,每人手里都端着一个重重的托盘。她们把托盘列举到桌子上,揭去上面的红布,才整齐齐截地退出去了。
汶锦明白周氏的话外之音,从速回声,叮咛丫头去筹办。
铭亲王妃等人与汶锦母女分宾主坐定后,就开端说一些家常闲话。她也为讳饰,把唐融曾在海家做家仆保护的事说给世人听,边说边感慨。
“王妃娘娘逢人见人就说世子爷的事,总把世子爷吃了十几年苦、没学问挂在嘴边上,就不说明天皇上犒赏了谁一大堆宝贝,连王爷都看得眼红了。”
周氏轻哼一声,没再说甚么,拿出陆太后和海贵妃犒赏的簪子让汶锦看,“太后娘娘犒赏了簪子,贵妃娘娘也赏了簪子,娘再给你打磨一根,也就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