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心中早有筹算，不等这件事传开，就会被另一件事粉饰乃至淹没。
“找到五女人的帕子了吗？”
海璃咬牙切齿，指着朱嬷嬷骂道：“看到我姨娘被禁足，你这个狗主子也想欺负我吗？这贱人私会外男、私相授受你不管，为甚么要罚我的人？”
朱嬷嬷挺直腰，冷下脸，呵令道：“五女人的奶娘和教养嬷嬷不教诲女人娴淑知礼，反而当着女人胡言乱语，带坏了女人，她的丫头们也不规劝女人，明天就一并罚了。来人，五女人的奶娘掌嘴二十，关柴房三天，不供吃喝。把五女人的教养嬷嬷打二十大板，丢到庄子里，再选好的上来服侍。五女人的一等丫头青梅、二等丫头碧芝、碧莲各自掌嘴二十，在日头地的青石板上罚跪两个时候。”
小木盆里有六条一寸多长的鱼，正在水中欢畅活动，鱼身微微透明，每条鱼身上起码有两种色彩，有的多达四五色。另一只稍大的木盆里水未几，两只手掌大的水鸟正愣愣看着他们。说是水鸟，但见它们头上有一撮白，一看就是鸳鸯。
“这是……”
“朱嬷嬷、秦姨娘，你们都听到了吧？”汶锦推开窗子，大声道：“五mm一眼就能认出那是甚么鸟，足见她见多识广，同是养在深闺的女孩儿，为甚么我不晓得？可见五mm的奶娘和教养嬷嬷是有见地的。奶娘自幼服侍就不说了，我和五mm都是到了西南省才换的教养嬷嬷。为甚么我的教养嬷嬷不教我这些？莫非她甚么都不懂？朱嬷嬷给我找个甚么都不懂的，莫不是多嫌了我这个嫡女？”
除了这两样野果，另有一大堆石头。
“好玩。”唐二蛋从竹筐里拿出两个木盆放到桌子上，翻开给汶锦看。
十几块鹌鹑蛋大小的鹅卵石津润透明，闪烁七彩光芒，触手冰冷。别的另有七八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小的有拳头大，大的比人的脑袋还要大一圈。这些石头形状古怪、大要粗糙，沾满了泥土，可唐二蛋却一再夸大这些石头是宝贝。
“这都是甚么？”汶锦看到很多希奇古怪的东西堆到竹榻上，微微皱眉。
“没，能够没丢到门房。”碧芝很不甘心肠往外走。
这么小而灵巧精美的鸳鸯，汶锦还是第一次见，心中顷刻柔嫩了。
汶锦嘲笑道：“凭朱嬷嬷是父亲的奶娘，代行当家主母权力，五mm可明白？”
“哎哟，这是甚么四女人都不晓得。”五女人海璃一阵风一样刮出去，投给汶锦一个轻视的笑容，“这是鸳鸯，你竟然不晓得，枉了这傻子的一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