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住的这座宅子位于罗州城主街最繁华的地段,宅子四进四出,面积不小。海诚带家眷到西南省上任的第一年,周氏就用私房银子买下的这座宅子。当时宅子刚建成,改建、补葺、装潢破钞不小,也都是由周氏付出的。
如许的互助体例绝对而直接。
“我的私库里都有甚么宝贝?”汶锦岔开话题,拿起帐本翻看。
“小人见过四女人。”李管事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副斯文详确的模样。他见汶锦自称小人,可见不是签了死契的主子,如许的下人管账房可谓利弊参半。
汶锦愣了一下,忙说:“请出去,今后不必通传。”
“老奴传闻太太给女人送来了一些零用钱,特来问问如何安设。”卢嬷嬷话未几,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申明来意,“女人私库的钥匙由老奴保管,明天老奴盘点了私库,都做了登记,帐本和钥匙也给女人带过来了。”
刚成了海四女人,汶锦想清算庄子里一身示二主的主子,向周氏请教,周氏把庄子的地契和主子们的身契给了她。这一次,她想清算府里的纪管事、清算府里外务,再次向周氏乞助,周氏又把宅子的房契给了她。
“李管事,你哭了半天穷,我倒想问是谁鼓励你跟女人来借银子的。”卢嬷嬷站起来,一改沉闷和顺的神采,冷声说:“府里是朱嬷嬷管事,你去把朱嬷嬷请来,把你们捂着藏着的那些事说清楚,有些事也该让女人晓得了。”
卢嬷嬷刚要回话,竹修就出去禀报,说账房的李管事求见。卢嬷嬷皱起眉头看向汶锦,汶锦则一脸迷惑,不晓得账房管事找她有甚么事,她都要见。若想把当家大权握在手中,让周氏的银子花得明显白白,账房管事必须是她本身人。
“都是太太给女人添制的金银珠玉金饰,另有一些应季的衣服料子,裘皮貂绒之类的衣服披风也有几件,另有一些精美宝贵的摆件金饰,另有……”
周氏给她房契、地契、奴婢的身契,另有真金白银,就是不肯捎一句话来或写封信给她。真是个怪人,难怪唐二蛋得周氏信赖,这两人真有相通的处所。
现在,内宅的正院一向空置,叶姨娘和秦姨娘为能搬进正院明争暗斗好久了。
汶锦很奇妙地做了解释,看到卢嬷嬷脸上疑云散去,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李管事既然晓得我不当家,跟我说这些有甚么用?府里就是再困顿,还能少了我的吃穿花用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是古语,李管事不明白吗?”
“四女人不当家。”
“老奴刚到府里,看到太太老是看帐本,太太去兰苦寺以后,老奴又见女人总抱着帐本看,就觉得女人也喜好看,老奴愚笨了,实在女人是想太太呢。”
“老奴见过女人。”
“不瞒四女人,现在账房已无银钱供应府里这个月的开消了。公爷冬月要过六十大寿,大老爷两个月前就写信让老爷筹办丰富的寿礼。前些天,老爷又让给来西南省上任的官员筹办见面礼,尽量厚重。明天一早,秦姨娘又亲身交代小人给来西南省上任的舅老爷筹办安家用度,大抵需求五百两银子。现在离庄子里上交出息银子另有一个多月的时候,这么大的开支,账房实在是没法运转了。”
汶锦听李管事说账房的支出,就明白了他的来意,听他直接说出来,就感觉很好笑,“李管事,若你家中有事,需求用银子,别说一千两,就是两千两,我也会借给你。府里公顶用银子,你向我借,我会回绝,没的筹议,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