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风是朱嬷嬷调教出来的,说话自有方向,但还不敢欺瞒汶锦。朱嬷嬷也不是公开欺主的主子,荷风这句话不管是故意还是偶然,对她都是一个表示。
唐二蛋放松了警戒,仍皱眉点头,“苦,不吃、不吃。”
见唐二蛋一副孩童神态,汶锦悄悄感慨,体味他的身材状况以及他痴傻的启事,是探查他出身的开端。唐二蛋不属于这里,汶锦但愿他尽快回到他的天下。
“吃药、吃药。”唐二蛋很欢畅,伸脱手臂让大夫诊脉,也不嫌药苦了。
“女人,府里给唐家父子的谢礼少,用多买东西赔偿,这不是功德吗?”
自从变成海四女人,汶锦的心机敏感活络了很多,这也是环境使然。象纪管事这类名正言顺为主子办事、却于无形间下暗套的手腕,她一听就能明白。
还没传得满城风雨,四女人被河伯点化的动静就传得铺天盖地了,把负面传闻淹没了。水患肆意众多成灾的处所,人们当然把河伯奉为至高无上的神灵。
她以为这是最好的报恩体例,当然,这也能满足她的猎奇心。
汶锦微微一笑,没说话,就带着竹修回了房间。她深思半晌,让竹修铺纸磨墨,她要给周氏写信,正巧借唐二蛋这脚力尽快把信送到兰若寺。
唐家父子给知州府送河鲜野味不是大事,说白了这也是府里酬谢唐二蛋对四女人的拯救之恩。因为叶姨娘要给四女人和唐二蛋强订婚事的闹剧,导致恩典变了味。知州府对唐家父子格外照顾,唐二蛋每天出入知州府,还不晓得故意之人会编造出甚么谎言呢。传言一每天发酵,闹到不成清算,四女人的闺誉就扫地了。
“女人,如许会不会打……”
纪管事又是谁的人?
荷风不明白汶锦给唐二蛋请大夫诊脉的企图,愣了半晌,才回声道:“河伯不愧是至高无上的神灵,女人经河伯点化,都通医理了。”
“女人,朱嬷嬷说府里只给了唐家父子十两银子做谢礼,还说这是老爷的意义。厥后纪管事提出让唐家父子给府里送河鲜野味,朱嬷嬷就同意了。纪管事又跟老爷说了,老爷也承诺了,还说采办的代价尽量放宽松些。”
叶姨娘以冠冕堂皇的来由做主四女人的婚事,不但狡计没得逞,还让人把她多年布下的暗线拨出来了。海诚罚她无穷期禁足了,五女人也被怒斥了,还被扣了一年的月钱。顾忌名声,海诚悄无声气措置了这件家事,却也很快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