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理喻。”秦姨娘盯着汶锦的背景,满脸恶毒,眼底充满着不甘与不平。
“甚么事?”
金秋玄月,丹桂飘香,都城已各处金黄,而西南省仍鲜花怒放、一片碧绿。
她感受很充分。
秦姨娘讪讪一笑,没说甚么,不管汶锦如何说,她都不能辩驳。二女人和三女人不约而同撇了撇嘴,在她们看来,四女人就是被河伯点破脑袋,也难以窜改她骨子里的木讷。五女人见汶锦和秦姨娘较量,摆出了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
“是,女人。”
朱州是西南省的首府,罗州是朱州部属的城池,范成白要来朱州做知府,恰是海诚的顶头下属。范成白是务实肯干之人,更有克意改革、迎难之上的勇气和策画。再者,范成白也有皇上这个坚固的背景,他决不会重用庸碌有为的部属。
迄今,她成为海四女人十八天了,程汶锦归天二十三天,动静还没传到西南省。海珂还把一睹程汶锦的风采当作此生之愿,也不知棺材能不能翻开。
“笑死人……”汶锦看到荷风和竹修冲她招手,丢下半句话朝她们走去。
“桃韵,请朱嬷嬷过来。”
秦姨娘一脸怜悯看着汶锦,问:“四女人笑甚么?”
海珂哼笑几声,说:“在我看来,这天下间能称才女的唯程氏汶锦一人,当着大姐姐,我也会这么说。若能一睹程氏汶锦的风采,听她弹奏一曲,此生足矣。”
“哟,四女人来了,你看我,帮衬看书了。”秦姨娘站起来,冲汶锦福了福。
估计海诚这段时候也顾不上听内里的传闻了。
“女人忘了?”荷风笑了笑,说:“罗夫河沿岸的公众要在玄月下旬大祭河伯,老爷正筹办祭拜的事,把休沐都免了。前天,老爷派金兴来传话,说女人画好图直接给他送到衙门,或请他回府。金兴一走,奴婢就奉告女人了。”
就这般德行,恰好是嫡女,真是命好,更是老天眼拙。不幸她所出的女儿才情样貌、心性聪明在这里无人能及,倒是庶出,常常想起,她都咬碎银牙。
不被琐事滋扰,踏下心来写写画画,温馨平和度日是她对新糊口的根基要求。
海诚听到范成白即任朱州知府的动静,就让汶锦从速画图,意在投范成白所好。他也务实之人,也想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当然,他也深谙为官之道。
按端方礼数,秦姨娘应抢先给她行半礼,她回礼问安以后,再给二女人和三女人施礼。秦姨娘不动,汶锦要一较是非,局面就对峙了。
竹修上前几步,低声说:“唐二蛋来了,非要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