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唐融答复说信已交给卫生。她不由怦然心跳,等动静但是最磨人的。
折腾了半天,本来只是口谕,海诚松了一口气,口谕向来没甚么大事。
汶锦同荷风几人进到垂花门,听到竹修在前面叫她们,就都愣住了脚步。
汶锦看到六皇子身上的衣服金光闪闪,服饰富丽,连他本身都透出一股不端庄,与他年前来传旨时慎重的打扮、严厉的神采截然分歧,她就感受不对劲。
海诚接过圣旨,又和来传旨的文士见礼,“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唐二蛋返来了,就算他不会想起她,不会来看她,她也不会在乎了。一向以来,都是她欠唐二蛋的,拯救之恩、互助之义,他来了,她是不是要还?
几位幕僚听海诚这么说,都不出声了。他们都不傻,海诚说他与平大人有私交来往,必定触及到见不得光的来往,不然海诚也不会如此担忧。
“舅老爷给女人的金票但是二百两,都合两千两银子了,还数额不高?”
卫生摇手打断海诚的话,“大人有此设法未免过分局促,我朝圣贤皇太后和圣勇长公主不都是一介女流吗?她们提刀上疆场、上马入朝堂,气度风采有几人能比?圣贤皇太后总说巾帼不让须眉,我朝也不限定女子为国分忧解难,只是超卓的女子太少。海四女人画出罗夫河支流草图,参与治河,也是为朝廷建功。”
“有给四女人的圣旨?”海诚又是惊奇又是担忧,“来传旨的钦差是谁?”
当时,唐二蛋不辞而别,她很活力,却也念念挂怀了好久,总担忧他会碰到不测之事。几个月畴昔了,唐二蛋还是消息全无,她整日繁忙,也渐渐平复了表情。偶尔想起他,她还会失落,毕竟畴昔了,渐渐也会扔进影象深处,直至淡忘。
海诚再次躬身施礼,“请钱王殿下到书房喝茶叙话。”
“还是算了,归正我自幼被他欺负,他不剥削我,我都活不起了。”
“下官不敢说,殿下不如亲身去问我们王爷。”
六皇子软磨硬泡,非要争夺来海家传旨的机遇,临阳王不承诺,最后派卫生来了,这令六皇子很愤恚。他偷看了一眼圣旨,就快他们几步,提早来传口谕了。
为报皇上厚恩、报效朝廷,萧梓璘自请坐阵华南省。由他亲手督办的几件大案要扫尾,他要有始有终,别的他还要监督管理罗夫河华南省一段。
“范大人高升的动静传开,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替老爷和女人鸣不平了。”一个幕僚引出这个话题,立即引来诸多感慨、怨怼及拥戴之声。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罗州知府海诚勤于政事、教女有方,朕心甚慰。其次女聪明贞静,所画罗夫河三省支流图详确谨细。现任海诚为治河巡查使,官阶稳定,任其女为监理,罗州府事件由海诚自行安排安妥。钦此,谢恩。”
此时他明白了,本来是临阳王向皇上发起的。
“多谢钱王殿下。”海诚给六皇子深施一礼,又转向卫生,说:“还请大人替下官向临阳王伸谢,临阳王刚到罗州就身染疾病,是下官顾问不周。不知临阳王时候是否便利,下官想去驿站拜见他,还请大人替下官安排。”
这才是圣旨呢,跟六皇子随便传的口谕内容有类似处,威仪却截然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