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散账是我们二房的秦姨娘记的,那是我们老爷俸银的花消明细,一共是六年。每到年底,都会有一笔几百两银子的开消,那是我们老爷给他嫡母的贡献银子。六年共给了两千一百两银子,而我们老爷这六年的俸银加起来才三千多两。说我们没给过贡献银子,这两千多两算甚么?信口胡说不感觉负心吗?”
海老太太不明白萧梓璘问这些话的企图,觉得他没事太闲,随便一问,便答复道:“回临阳王殿下,老身倒以为嫡宗子分七成更合适,毕竟以嫡长为尊。”
周氏对他不敬,汶锦也敢顶撞他,二房甚么也得不到才该死。
“回临阳王殿下,老臣以为贱内说得对。”
“柱国公,你以为海老夫人说得对吗?”萧梓璘以很热忱的眼神瞄了汶锦一眼,那眼神狡猾得让汶锦心惊肉跳,还好他眼底没有歹意。
萧梓璘没理睬海朝,指了指周氏,“周夫人先提你的前提。”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这不是违逆不孝是甚么?诚儿变成如许都是让你带累的。我们柱国公府是朱门斑斓之家,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娶你这个商家女。”海活力急了,他缓了一口气,还要骂,被萧梓璘制止了。
萧梓璘叮咛部下传话要措置他父亲的妾室,又要给他父亲送美人。这本是父子间的私秘事,可他却不避讳在场的人,在汶锦这尚未及笄的女孩面前也不讳饰。
现在提起此事的人是他的儿媳,还当着孙女和外人,他真的无地自容了。
“多谢临阳王殿下夸奖。”海老太太乐了,分财产的事说定,她就占了上风。
“回临阳王殿下,妾身都听到了。”
萧梓璘浅笑点头,问:“周夫人,你都听到了吗?”
现在,她的后代都长大了,海诚的官也越做越大,他们一家不成能总被海老太太等人威胁。海诚年纪大了,看破了柱国公府合府高低的嘴脸,也该抵挡了。
不说别的,就说我父亲的俸银,除了办理应酬需求的银子,残剩的全数贡献了老太太。如果没有我母亲支撑,这一家高低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我母切出身商家,也晓得礼义廉耻,晓得家和万事兴,不象柱国公府一些人……”
周氏倒很安静,她早有筹算,就等海老太太等人开口呢。
周氏见萧梓璘把几封信看完了,刚要开口解释,就见文妈妈来回话。汶锦迎出去,文妈妈递给她一个帐本,问了几句话,又仓促分开了。
“是,临阳王殿下。”海诏有点难堪,还是嚅嗫着报告了海老太太告状之事。
我没别的体例,只好承诺,为了不让府里某些阴诡暴虐之人暗害我儿,我每年都要贡献国公爷一笔银子。我们一房临行前,我给了国公爷三千两银子。刚到西南省前两年,我每年给两千两,接下来又给了两次三千两。
“柱国公,你晓得这里产生甚么事了吗?”萧梓璘这句话问得别成心图。
周氏倒是很惊奇,但她并不在乎,她想要的并不是柱国公府的银子。
“拜见临阳王殿下。”海朝规端方矩给萧梓璘行了礼。
一个衙役来回话,“禀临阳王殿下,柱国公来了。”
“你们另有话要说吗?”周氏冰冷轻视的眼神扫过海老太太和海谦佳耦,冷哼道:“想必你们筹办得也很充沛,只是没想到太后娘娘会让临阳王殿下这慧眼慧心的人过问些事。你们如果无话可说,那就该我说了,你们别担忧、别怯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