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带了头,她声音一落,温馨了半晌,就有叫骂吵嚷声铺天盖地传来。
“四女人慎言。”朱嬷嬷皱起眉头,明显不支撑汶锦的做法。
“回四女人,舅老太太……”
卢嬷嬷走近汶锦,说:“女人兵行险招,见效快,也轻易让本身处于被动。”
传闻四女人来了,秦家的下人一动不动,更别说仆人了,只要朱嬷嬷和几个丫头婆子迎出来了。海琳来到门口,她不是驱逐汶锦,而是来看热烈挑事的。
想起本身宿世碰到有人挑衅或刁难,也是这副模样,汶锦感觉很好笑。只不过她狷介贞静的淑女风采是年深日久读书熏陶练出来的,而海琳是装出来的。
“朱嬷嬷正在门房里向秦四太太等人赔罪报歉。”
赵管事天然明白这称呼上的辨别,陪笑请罪以后,大声回道:“秦四太太一行远道而来,进门以后就喊又累又饿,让小人们洒扫天井,筹办席面。朱嬷嬷叮咛小人尽快弄些吃食,先让他们点补一些。小人就让人到其珍斋买了包子和开胃的小菜,还让厨房里筹办了鱼汤。没想到吃食汤菜弄来,秦四太太等人就说这是喂猪狗的,不吃也就罢了,还洒得到处都是,又骂骂咧咧闹腾。”
汶锦听到秦大人的家眷叫骂吵嚷,脚步微微一滞,随即冷哼一声,又大步向前走去。这帮人能让她长见地,能磨炼她的心性,她不能避而不见。
明天拿海琳做伐子纯属刚巧,怪只怪海琳不长眼,挑事作怪也不挑时候。汶锦在这时候拿海琳开刀就是要做给人看,她不怕别人非议她针对秦家人。只要钱握在她手里,不管是秦家人,还是海琳和秦姨娘之流,必须乖乖就范。
汶锦冷哼一声,问:“朱嬷嬷呢?”
“是,女人。”荷风会心一笑,四下看了看,就去传话了。
“我们远道而来,进门是客,有你们家这么待客的吗?这是你们家的端方?”
“去看看。”汶锦给卢嬷嬷使了眼色,问:“其珍斋的包子很难吃吗?”
“我们如何说也是你们老爷外祖家的亲戚,就连你们老爷见了也要对我们客客气气。你们这帮狗主子太没管束,再不把这些吃食给我们换了,细心你们的皮。”
卢嬷嬷沉下脸,冷声道:“朱姐姐,我们女人说得不对吗?你代太太当家主事,三女人一来,你就该向府里提这件事,这么长时候,反倒让女人提出来了。”
汶锦满面笑容,进门时拉了海琳一把,转头对朱嬷嬷说:“三女人来我们府上有五个多月了,前几天账房给了我一分内宅开消的明细,三女人主仆一个月的吃住供应就要破钞三十两银子。我让人给李管事传了话,三女人主仆的花消伶仃列账。嬷嬷尽快给府里写封信,让府里从三房的账上给我们二房兑银子过来。”
卢嬷嬷走在前面,大声道:“其珍斋的包子在罗州城大驰名誉,是罗州城的特性,如何会难吃呢?老爷住到衙门里,每天的早点和宵夜几近都是其珍斋的包子,如何到秦四太太这里就成喂猪狗的了?她把我们老爷当甚么?”
海诚虽是庶子,可他们现在阔别都城,另行开府,与母家的亲戚来往也无可厚非。秦大人是海诚生母的庶弟,论辈分,海诚该称他为娘舅,下人们称他的老婆为舅老太太也没错。但汶锦现在想杀一杀秦大人一家的气势,给秦姨娘一个清脆的耳光,就不能认秦家这门亲戚,还要拿出端方礼数让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