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甚么也不要想,对峙吃药,你必然会好起来的,起码能想起你是谁。”
“在查,不急。”唐二蛋从布袋里拿出一个木盒,“宝贝,送你。”
管大厨房的李嬷嬷真是聪明人,明显是汶锦要制裁秦家人,减了一府主仆的份例饭菜,她却把此事推到了海诚身上。就是有人问起来,海诚也不会说本身没下过此令。这是功德、是善事,就是对证也不怕穿帮,再说也没人敢跟海诚对证。
“药苦。”唐二蛋干呕几口,点头道:“不想,头疼。”
“李嬷嬷如何说?”
“是,女人。”荷风冲汶锦眨了眨眼。
吃完饭,汶锦昼寝了半个多时候,睡醒以后就提笔练字。她把府里管事的名字都写到纸片上,每拿起一张纸片,她都要揣摩一会儿,脸上神采阴晴不定。
汶锦接过木盒翻开,看到盒里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雕成的人像。她拿出人像捧在手里,细心一看,大吃一惊,看象唐二蛋的目光透出惊骇和惶恐。
竹修和桃韵自是明白,两人别拜别了夹道的两端,扼守放风。
汶锦给竹修和桃韵使了眼色,问唐二蛋,“你连服几日药,感受好些没有?”
汶锦深思了一会儿,又让人给账房的李管事和采买上的赵管事传了话。王氏等人嫌包子不好吃,那就把他们晾起来,晾到火候,给猪食都会吃。
新官上任三把火。范成白是聪明人,又长于审时夺势、借机立威。他初到西南省,就有案子奉上门,这恰是他大显技艺的机遇,他必然会办得很美满。
“我去见见,让竹修和桃韵陪我去,说不定有甚么事,你留在房里对付。”
荷风出去,冲汶锦挤眼一笑,回道:“朱嬷嬷给秦四太太等人讲端方,被骂了一顿,气昏了,已经抬回房了。秦姨娘和二女人、三女人都回房用饭了,传闻份例饭菜减了,秦姨娘气得摔了一套茶盏。秦家人还在门房里等席面呢,大抵是饿急了,秦四太太派人催了几次,都被李嬷嬷和赵管事打发了。”
几日没有唐二蛋的动静,汶锦很惦记,很想晓得他服了药是否有结果。
“算她聪明。”
“二蛋。”唐二蛋大抵怕汶锦听不明白,夸大说:“我、是、二蛋。”
“好吧好吧!我晓得你是二蛋,你找我有甚么事?”汶锦冲唐二蛋温和一笑,问道:“你前次跟我说牛鼻子老道捉妖的事,查过了吗?”
汶锦轻哼嘲笑,说:“让账房和库房的人查一下,秦姨娘摔的那套茶盏在市道值多少银子,从她的月银里扣出来,一个月不敷扣两个月,直到扣够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