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是来讲这些的,老奴是来问女人想甚么时候去看看太太。”
汶锦见卢嬷嬷欲言又止,问:“另有事?”
汶锦轻哼道:“我对你们如何抓住纪管事的把柄、又将他拿下的颠末不感兴趣,你没需求跟我说。我只是你们引蛇出洞的钓饵,此事已成,完事大吉。”
“哦,那奴婢要禀报的事恐怕会吓得女人丢了三魂七魄。”
“太太操纵我严惩了纪管事,削掉了秦姨娘的臂膀,秦大人没了厚礼,没了安家费,早记恨上我了,我能如何防备?”汶锦轻哼一声,语气也锋利了,“等我被他们治死了,你跟太太说必然要给我买一块风水宝地,厚葬我这个替罪羊。”
秦大人一家又是妻又是妾,又有嫡又有庶,就这么大喇喇来亲戚家落脚,可见也不是懂事的。将来是非必定很多,真闹到鸡犬不宁,就没亲戚情分可言了。
传闻秦大人一家要来,秦姨娘又是要送厚礼,又要给大额安家费,必定预示到会如许,怕不得消停,将来扳连本身,就想用银子把他们一家打发了。
荷风长叹一口气,说:“秦大人的家眷到了,说是初来乍到,先在我们家落脚。诸多高朋登门,正在门房等着女人去接呢。听门人说秦大人一妻五妾,四子六女,连上丫头婆子和车夫侍从,主仆共三十多口,把我们府里的门房都挤满了。”
之前,汶锦为周氏鸣不平,想过要把管家大权握在手里,让周氏的银子花得明显白白。她宿世从没管过家事,新近跟朱嬷嬷学了一些,幸亏她聪明,能举一反三。可她年纪还小,经历不敷,还真没有当好家的掌控。
“这是如何了?”荷风进屋,看到面前的景象,愣住了。
宿世,未嫁之前,她学习琴棋书画,沉浸于诗词歌赋中,风花雪月,伤春悲秋。看到程文钗帮小孟氏记账应酬、措置家事,她以为她们都很俗气。小孟氏常说清贵风雅的女儿家不要被俗事所累,怕委曲了她让人非议,只好委曲程文钗。
“好吧!等女人想好了,再叮咛老奴。”卢嬷嬷起家辞职,走到门口,又转返来,说:“老爷让女人在府里财物的花用上把关,女人固然罢休去做,没需求过分算计。亏了银子或是做错了事,都由太太兜着呢,女人不必担忧。”
何况她现在正跟周氏负气呢。
海诚只说动用银子的事让汶锦多费操心,没说让她参与管家之事。府里毕竟花的都是周氏的银子,让她把关,这也是海诚对周氏的一个交代。
汶锦暗叹点头,“我记下了。”
自从借海四女人的身材重生,汶锦就想去看看周氏。不管周氏出身如何、脾气如何,她都想认下这个亲娘,不想再让周氏在寺庙刻苦。她与海四女人的灵魂没有交集,占人躯壳,没法表示感激和歉意,她就想把这份恩典报于周氏。
“对呀!我胆量小,你不晓得吗?”
“女人呀!你可……”卢嬷嬷跪地抽泣,“你可冤枉太太了,太太她……”
“要来到差的那位秦大人是秦姨娘的叔叔,叫秦奋,出任石林郡郡守。他是秦姨娘的祖父在放逐地和一个孀妇生的,比秦姨娘大三岁,比老爷小两岁,却比他们高一辈。他依托秦姨娘的父亲长大,跟秦姨娘一家豪情深厚,就是他总逼老爷把秦姨娘扶正。他学问不错,只是受出身限定,是一个穷酸吝啬的人,他老婆跟他是一样的人。他们来了,秦姨娘有了助力,太太让老奴提示女人细心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