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被逼无法的言辞,母亲不知情,与她无关,女儿只是不想让他们再嘲笑父亲娶了商家之女。”汶锦愣了半晌,又问:“父亲,女儿能再说句话吗?”
“呸呸呸,呸呸呸,随口一说,百无忌讳。”卢嬷嬷双手合十,冲四周晃了一圈,才说:“女人自强长进,活得舒心安闲,主子们才有好日子过。”
“持续跪着。”海诚回身出来,又让人给厨房传话,把晚餐当宵夜送到书房。
汶锦主仆正低声说话,听到书房门响,从速打住,低头抬眼看向房门。
因为这内宅的别的处所都没人,人都在前院书房内里跪着呢。
他也晓得今后跟秦奋等人就是结下了仇,这亲戚干系必定要断,给银子也是自我均衡。毕竟汶锦也有错,作为父亲,养女不肖,也是他教养的错误。
“晓得了。”汶锦放下了心,酸酸的暖流在心间流淌。
“不是算是,而是一向就是。”海诚没考虑,直接就答复了。
“绣儿,为父不会休了你娘,除非她亲口提出和离。你娘是脾气中人,老太太让她到兰若寺带发修行,若她不肯意去,不想呆在寺里,没人能勉强她,为父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不管别人是否戴德,为父还是感激她的,她嫁给我这些年受了很多委曲,也背负了太多酸楚。你去看看你娘,陪她说说话,把话都说开。”
海诚晓得汶锦要说一番强有力的分辩之语,会震惊他的心,乃至揭开他的伤疤,但他仍承诺了。对于这个被害落水、得救以后脾气大变、申明本身得河伯点化的女儿,海诚生不出恶感。这并不但是父女亲情,更是他对女儿的认知与必定。
汶锦见海诚还是无法气愤,悄声问:“父亲,你会休掉母亲吗?”
海诚谨遵上峰的意义,没惩罚汶锦,也没命令奖惩其别人,只把本身关进了书房。汶锦来请罪,检验了本身的错处,并言明要在书房门口跪一夜,当作自罚。
“不可,女儿说过要本身罚跪一夜,再说内里也有好多人都跪着呢。”
“父亲叫我?我在罚跪呢。”汶锦语气安然淡定,没有半点抱怨和委曲。
一家之主活力了,嫡女自罚请罪,其别人哪还坐得住?就一起来陪跪了。从打发走秦家人到现在快两个时候了,他们一向跪着,都水米未进,可享福了。
“你错在那里?”海诚坐到书桌旁,仍沉着脸。
海诚感觉过意不去,事情闹到如许的境地,也非他所愿。他对秦奋和王氏的办事行动也很愤恚,虽说秦家人在礼数端方上不是海家的亲戚,但在血脉上还是他的舅家。他给了秦奋三百两银子,权当给王氏的医药费和秦家人的安家银子。
海家的内宅沉浸在浓烈的夜色中,除了被禁足的叶姨娘和受伤卧床的五女人房里映出昏黄的灯火,别的处所都被黑夜覆盖,连长廊的灯笼都没扑灭。
汶锦咬唇揣测半晌,问:“父亲,我母亲还算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吗?”
“你说。”
秦家不算海家的亲戚,秦家几十口人冒然登门,被定性为私闯民宅。范成白告诫了秦奋,没给秦家人科罪,只让他向海诚报歉,并带家人顿时分开。不管是王氏被唐二蛋打成重伤,还是仆人被汶锦命令打了板子,都白挨了。
“父亲,感谢你。”汶锦很慎重地给海诚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