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诚看到汶锦,大声呵叱,“你来干甚么?还不快归去跪空中壁,领罚思过。”
“呃,你……”范成白有点昏头,“海四女人这是要告状吗?”
传闻范成白来了,海诚和秦奋都很吃惊,喧哗的人群顿时温馨下来。刚才听到有男人答汶锦的话,但谁也没想到竟然是范大人。世人都朝刚才答话的方向看去,看到这与众分歧的清雅男人,人群主动让出一片空位,又分出一条路。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是古今的忌讳,汶锦却犯讳了。
明显汶锦问的是卢嬷嬷,这位接上话了,弄得汶锦都愣神了。卢嬷嬷也应了一声,又带人挤进人群,不由分辩,直接脱手就把海琳主仆节制了。
“不可。”海诚担忧奖惩了海琳主仆,局势会近一步恶化,更难结束。
“真是欺人太过了。”汶锦双手紧握,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海诚重重叹了一口气,甩了甩袖子朝范成白走去,躬身见礼道歉。
海诚指着吴嬷嬷痛斥,“你这主子胡说八道,屈辱主子,该当何罪?”
汶锦刚想刺激他一番,就见卢嬷嬷带着十几个婆子媳妇朝这边走来。汶锦内心有了底,她跟竹修交代了几句,让竹修留下来等卢嬷嬷,她则大步走进院子。
“绣儿,你这是要干甚么?快放开她们。”海诚顾念海琳是小辈,不跟她普通见地,又晓得有海老太太那块滚刀肉给海琳撑腰,他就想息事宁人,谦让为主。
“在前面,正等女人叮咛呢。”答话的人是范成白,声音很宏亮。
“能让范大人大开眼界,敝府深感幸运,可开眼界也是要支出代价的。”汶锦对范成白很不客气,她心中憋屈,就想对范成白这熟人宣泄一番。
“小贱人,我看你真是没法无天了。”秦奋指着汶锦怒骂。
秦姨娘最会看势头,她见秦奋带领秦家人以及海琳主仆闹起来了,晓得明天的事不好结束,就借口照顾王氏,躲到屋里看热烈去了。二女人海珂把明天产生的事写到纸上,列举了汶锦诸多罪名,交给海诚,也悄无声气地充当了看客。
“可贵有机遇大开眼界。”范成白以冷酷的语气说出嘲弄促狭的淡话。
别看海诚是罗州的父母官,官声、官威都不错。可面对这些人,他只能逞强服软。他对明天产生的事感受理亏,在他们面前就感受矮了一头。被他们诘责叱骂,他只能低声报歉、好言相劝、陪笑赔罪。此时,他为官者的威仪不复存在。
秦奋本来就没有襟怀和蔼节,又是贪婪且自作聪明的小人,最怕别人不把他当回事。明天,他让王氏带家眷到海诚府上,就是想摆摆舅老太爷的威风,白吃白住,再捞些好处。不成想便宜没讨到,王氏还差点丢了命,又惹下了一堆烂事。
汶锦晓得海诚要赶她归去,是想护着她不被这些人漫骂欺负,不想让她目睹这场争端。可她的设法恰好相反,她不会回避,还要跟这些人叫板,把他们震服。
汶锦见吴嬷嬷轻视海诚,又鼓励挑事,气急了,指着吴嬷嬷骂道:“你不把我父亲当主子,你凭甚么呆在我们府上?我不管你是谁的狗主子,在我的宅子里肇事,就要严惩。明天直接把你们赶出去,没痛打你们一顿,真是便宜你们了。”
海诚听到汶锦的话,连声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