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了叶夫人和苏老太太派来扣问环境的下人,又有大夫来给她诊了脉。得知胎儿安好,她身休环境也不错,汶锦放松了,吃过午餐,就睡下了。
“三奶奶快分娩了,老爷和太太也不说派人过来照顾,他们不晓得三奶奶的处境吗?他们不担忧吗?”流书替汶锦悲伤、委曲,又担忧,抱怨程琛和小孟氏对汶锦不睬不睬,“老爷很疼三奶奶,这嫁出去的女儿真是泼出去的水吗?”
“范大人范大人,你都健忘谁是你的主子了吧?三奶奶晓得你跟服侍范大人的鹰生是表兄妹,都不靠近你了,你不晓得吗?三奶奶生是苏家的人,死是苏家的鬼,老太太亲身过问了找稳婆、奶娘的事,还用范大人多费闲心吗?”
“甚么事?”
“晓得很多旧事呀!比如诗会的事,再比如我与叶家二公子订婚的事。”
此时,她但愿范成白在她身边,成为她能依托的人,可他又陪皇上出游了。
“你想跟我说甚么?”汶锦见程文钗有几分来者不善的意味,心中警戒。
金秋时节,清风拂面,丹桂飘香。
程文钗冲汶锦福了福,嘻嘻一笑,挥退了她的下人,又说:“流书,你也把人都带出去吧!我和姐姐都快一年不见了,想好好说说话,不想被人打搅。”
“二女人不是在江东吗?如何来了都城?又如何和叶姨娘熟稔了?”
“三奶奶,你醒了?二女人来了,见你一向熟睡不醒,就去看叶姨娘了。”
“沪棋和洗琴另有主子,你不也是范大人的耳目吗?”流书气冲冲甩手走了。
忠顺伯府对外界的群情讽刺毫不在乎,一府高低该吃吃、该喝喝,该做事还是做事,一副不予理睬的态度,仿佛外界群情都与叶家无关,连半点要漂白的意义都没有。人们见叶家如此沉默,多数都消停了,也有功德者挖出了叶家的旧事。
现在,叶玉柔闹出丑事,又嫁报酬妾,叶家被众说纷繁,却满不在乎。世人不得不平气叶家这不怕人戳脊梁骨的气度,久而久之,人们也就没了议论的兴趣。
叶玉柔与表哥通奸,又被表嫂捉奸在床,怀了孕才嫁到苏家为妾。与苏宏佑和锦乡侯府被人羡慕分歧,叶玉温和忠顺伯府成了人们鄙弃讽刺的目标。
染画看了流书一会儿,才说:“范大人确切为三奶奶好,他说不做伉俪,还能做兄妹。我晓得你忠于三奶奶,不象沪棋和洗琴另有主子,才跟你说的。范大人陪皇上出游巡狩,中秋以后才返来,他是真的替三奶奶担忧,他……”
叶玉柔也有身四个多月了,有苏老太太盯着,叶夫人不敢太方向叶玉柔。但没人管得住苏宏佑,自叶玉柔进门,他只来过汶锦的院子一次,还是来警告汶锦。
因为无情、不爱,也不在乎,苏宏佑不来,汶锦可贵平静。叶玉柔大要与汶锦井水不犯河水,她调拨几个妾室找汶锦的费事,也都被汶锦奇妙打发了。
汶锦听到流书和染画辩论,又听她们提到了范成白,不由低声长叹。满打满算,离她的预产期另有六七天,她欣喜即将与孩子见面,又担忧本身的处境,对出产充满惊骇。娘家人希冀不上,苏宏佑是孩子的父亲,有还不如没有。叶夫人大要还过得去,苏老太太倒是至心为她好,可年长的人,一定事事殷勤。
“奴婢也不晓得,三奶奶醒了,奴婢去请二女人过来陪三奶奶解解闷。”流书出去一盏茶的工夫,就领着程文钗来到汶锦的院子,没通禀,就进到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