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打断倒是让那保护“小莫”反应了过来,拍了下脑门说道:“鞑子们开端吃咸蛋了,倒也不如何奇怪,有几匹马的人家都能吃得起,要不是当时老爷和小的提过,小的还真健忘了,之前可不见鞑子吃这个.......”
路姓贩子看向朱达几人的背影,自问自答的说道:“一粒米不值钱,一斤米,十斤米也不值钱,可如果千斤万斤就了不得了,盐也是同理,真正做大买卖的不是粮商就是盐商,我们比起他们来又算得了甚么。”
说到这里,路姓贩子倒是来了兴趣的模样,滚滚不断的持续说道:“畴前这腌蛋只不过是乡野百姓自家拿去集市上发卖的谋生,成不了气候,可现在却已经成了边贸的大宗,不但来往的商队会带上自用,另有人卖到了草原上,我问过这边,这买卖不过是一年半的工夫就做成了这等模样,不管是谁肇端,谁鞭策,都是了不得的心机和本领。”
两人闲谈的时候看似划一,穿戴打扮也没甚么差异,可到此时,路姓贩子却摆出教诲的姿势,而魏姓贩子也不见涓滴愤怒,身后下人们都是神采如常,一副本该如此,或者司空见惯的神采。
这题目非常高耸,那边嘻嘻哈哈的主仆三人都是愣住,咧嘴的那位保护也立即绷住了神采。
“腌蛋本身就带着盐,安排的时候长,口味不差又能补身子,比起肉来又便宜很多,在我们边地和草原上还真是能卖。”那魏姓贩子接了句。
说到这里,魏姓贩子却停了下,点头笑道:“大利不在他这里,只能说是个悠长谋生了。”
员外袍是富朱紫物的外套,讲究的是下摆及踝,短衫则是武弁和技术人的打扮,这等配搭非常古怪,可大明边地的军民们却司空见惯,边商多数是如此打扮。
路面不是太宽,他们间隔朱达一行人不远,李总旗的话也被他们清楚听到,两位中年人对视了眼,相互神采都很淡然,等朱达他们走得远些,站在左手边那位中年人笑着点头,满脸都是不屑,语气里带着嘲弄说道:“真是井底之蛙,这等偏僻小村见过甚么世面,见过甚么繁华,竟然还敢用点石成金几个字,也不怕闪了舌头。”
他这么一说,身后三个下人都跟着笑,那背刀的保护还好些,别的一人嚷嚷着说道:“老爷说的是,不就是养鸡养鸭腌蛋烙饼的本领,谁家婆娘干不了,弄些干粮腌菜倒还好,这臭烘烘的味道要命,老爷这上好的南绸袍子,出来感染了味道现在还散不得,只能寻个香丸来了。”
“这等大事大家晓得,说这个何为。”路姓贩子哭笑不得的打断了他。
路姓贩子脸上暴露笑容,却又是问道:“你们光看着腌蛋的买卖,有没有看到鸡鸭肉的买卖也做起来了,风鸡腊鸭,另有这卤过的鸡鸭骨架,比来市道上可多了很多,魏兄弟你不如何吃这些东西,问问他们。”
“村庄里的人一定不懂这个事理,本......我倒是感觉,他们是有分寸,不贪多。”路姓贩子打了个磕绊,笑着说道。
这个题目让世人无言以对,那不平气的搓着下巴沉吟说道:“可也是,熟悉的几家都这么做了,路兄你不也是猎奇?”
“乡间人晓得甚么,我们二位老爷是金山银海的大买卖,这些村货能够赚个几百文就说是大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