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这名字倒是耳熟,朱达咳嗽了声,互通姓名已经是很慎重的礼节,向伯压下性子抱拳答复说道:“老夫姓向,名岳,岳是岳爷爷阿谁岳。”
“向岳,五十三岁,白堡村人士,无妻无子,你在弘治年间参军,正德十三年回籍,然后筹划盐业至今,是不是?”秦秀才俄然说出这么一段来。
折腾一通进了秦家后,已经是朝霞映天,进了秦家宅院,朱达察看的很细心,这是个两进的宅院,规制划一,借着不亮的天光能看出来,没甚么破坏之处,门窗墙壁台阶步道都被保护的不错,花池子里有几株腊梅,其他花草也有,可看不到甚么枯枝败叶,院子里另有一口大缸,路过的时候朱达探头看了看,内里水装了七成满,这是为了万一有火警救火用的水源。
秦秀才笑出声来,摆手说道:“是阿谁贼兵绑的我家女儿吧,你们杀了贼兵,救下的她,是不是?”
才刚落座,那位“程姐”就是来到,是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穿戴打扮整齐利落,进退谨慎端方,没多久就奉茶上来,才沏好了茶,方才一王谢外的闲人就送过来了点心,这点心倒是送给朱达和周青云另有秦琴吃的。
这但是只要私盐构造内部才气晓得的奥妙事,却没想到被一个萍水相逢的秀才说破了。
秦秀才神采顿时沉下,肃声说道:“这位仁兄年过五十,这两位少年十二三岁年纪,他们辛苦把秦琴送返来,是我秦家的仇人,如果连我秦家家门都进不得,那岂不是笑话,出甚么事我来担待着,你不要管了。”
贫民家的秀才是穷措大,没甚么底气又得了身份总要端起来,富朱紫家的秀才只能看到身上的繁华气,那不是他读书得的,而是家里有的,这两种总归是能判定出来的,可秦秀才举手投足间却带着威势,没有穷酸气和繁华气,细究的话,这威势内里带着些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