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桃啧啧赞叹的绕着羽士赏识。羽士一时突破定身术,却只是冲开了口舌,将空凌儿定住,却还是身不能动。羽士羞恼道:“你个小女人!围着个半裸的男人看甚么?羞也不羞?”空凌儿叫道:“先把我解开!”王晓桃并不答言,跳脚将羽士的左手拽了下来,也只单伸出一根食指。羽士怒道:“你要做甚么?”王晓桃笑嘻嘻的把羽士的两根手指摆到面庞上戳着。羽士大怒,王晓桃一个回身,转到他的身后,不知拿甚么在羽士背上画来画去。羽士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又苦于不能动,只将王晓桃千贼婆万恶妻的骂个不休。
空凌儿背着小手转了两圈,大眼乌珠滴溜溜转了几转,举起小胖手掐指一算,不由得笑了起来,“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竟另有如此造化。说不得我这个做姨母的,需得助她一助!”空凌儿蹦蹦跳跳的跑出门,随便的取出一块手帕丢到房屋上空,捏了个诀,那手帕顿时变得好有几丈大小,上面精工刺绣的一座高山,飘飘零荡,把个房屋连同小院遮了个严严实实。空凌儿对劲的点点头,闪身进入虚空。现在就算阿谁牛鼻子再返来,也不见得能够一下破了这个障眼法。
空凌儿一早就爬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朝着王晓桃耳朵上的随心招了招。本想招出个果子来吃。却不料此次随心却没理她。当下一惊,空凌儿跳下床,迈着两条小短腿,背着小手,绕着入定的王晓桃,仔细心细的看了起来。这一看,倒让空凌儿吃了一惊。这个小女人,本来只是精神凡胎,丹田未启,灵智未开。明天不过是想要把持床榻,胡乱的哄她吃了颗桃仁。怎的一夜之间,竟有如此境地?
王晓桃钻进山里,本想直接翻山而过回幽州。邻近山顶的时候,王晓桃俄然想起羽士就是在幽州拦住的本身,千万归去不得。王晓桃脚下不断,略想了想,转了个方向,奔了正南。她没爬到山顶,也没能发明,即便她翻过山去,也是到不了幽州的。
王晓桃那里晓得羽士已经丢下她不管,回了洞府。王晓桃沿着山脉,没头苍蝇普通乱跑了几天,饿了就吃随内心藏的果子,困了就找棵大树依偎着拼集一夜。没想到的是,她绕来绕去,竟然绕回了柳宅。看着已经破败不堪的柳宅,王晓桃一阵心伤。植物们的定身术早已消弭。牛、驴和羊落拓的吃着院子里的草。一群鸡在草丛中找着虫子。王晓桃看了又看,如何也迈不动脚步。她决定留下来。大唐是大,我王晓桃能去那里?再说,就不信赖柳识相母子不返来看看?
空凌儿出来的时候,左手拿着王晓桃的书,右手抓着一颗桃子正在啃着。王晓桃面带愧色道:“大姨母!”空凌儿随便的晃了晃拿着桃子的小胖手,还是看的津津有味。王晓桃猎奇问:“大姨母看《隐诀》也能看的如此高兴?”空凌儿扭头看看她,“甚么《隐诀》?我看的是《霍小玉传》。”王晓桃哀伤的看看封面上的“隐诀”二字,又为这么小的大姨母就看《霍小玉传》而汗了一个。空凌儿看了一会儿,俄然昂首饶有兴趣的问:“你看到的是《隐诀》?”王晓桃趁机大倒苦水,“大姨母晓得《隐诀》?快指导指导甥媳吧!实在是受不了了,背都背熟了,就是啥长进没有啊!”
王晓桃身上五彩光芒垂垂压过三生绳、红颜、随心和手镯的光芒,垂垂包裹住,垂垂融入此中,代替了三样宝贝的本来宝光。王晓桃不晓得身材外的宝光融会,她早已入定,只是跟着情意不断的默诵《隐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