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凌儿出来的时候,左手拿着王晓桃的书,右手抓着一颗桃子正在啃着。王晓桃面带愧色道:“大姨母!”空凌儿随便的晃了晃拿着桃子的小胖手,还是看的津津有味。王晓桃猎奇问:“大姨母看《隐诀》也能看的如此高兴?”空凌儿扭头看看她,“甚么《隐诀》?我看的是《霍小玉传》。”王晓桃哀伤的看看封面上的“隐诀”二字,又为这么小的大姨母就看《霍小玉传》而汗了一个。空凌儿看了一会儿,俄然昂首饶有兴趣的问:“你看到的是《隐诀》?”王晓桃趁机大倒苦水,“大姨母晓得《隐诀》?快指导指导甥媳吧!实在是受不了了,背都背熟了,就是啥长进没有啊!”
王晓桃本想在他后背画个王八,被他骂的恼了,在他身后用泥块写了四个大字:“我是好人!”
空凌儿一早就爬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朝着王晓桃耳朵上的随心招了招。本想招出个果子来吃。却不料此次随心却没理她。当下一惊,空凌儿跳下床,迈着两条小短腿,背着小手,绕着入定的王晓桃,仔细心细的看了起来。这一看,倒让空凌儿吃了一惊。这个小女人,本来只是精神凡胎,丹田未启,灵智未开。明天不过是想要把持床榻,胡乱的哄她吃了颗桃仁。怎的一夜之间,竟有如此境地?
空凌儿把书放下,一边啃着桃子一边表示王晓桃站到她的面前。王晓桃愁眉苦脸的站在她面前,她也不看王晓桃的脸,只是一边啃桃子,一边绕圈圈。王晓桃被她转的头晕,正要开口。空凌儿把吃完的桃核放在手心,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悄悄一砸,桃核便裂成几半,暴露内里的桃仁。小胖手随便一甩,王晓桃便感觉口中多了一物,吐到手心一看,恰是那颗桃仁。空凌儿见她吐出桃仁,,皱紧小眉头道:“吃了它。然后打坐。”打坐,王晓桃比来但是跟羽士学的实足十像个架式了。吞了桃核以后,王晓桃问快意儿要了个蒲团,似模似样的坐好。很久,空凌儿也没有进一步的唆使。王晓桃猎奇的偏头看去,囧了,这小胖孩早已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隐诀》随便的丢在床上。王晓桃无法的笑笑,心念转动,将《隐诀》收好。摆布不过是个打坐,那就持续呗!说不定还真有甚么用呢。
王晓桃啧啧赞叹的绕着羽士赏识。羽士一时突破定身术,却只是冲开了口舌,将空凌儿定住,却还是身不能动。羽士羞恼道:“你个小女人!围着个半裸的男人看甚么?羞也不羞?”空凌儿叫道:“先把我解开!”王晓桃并不答言,跳脚将羽士的左手拽了下来,也只单伸出一根食指。羽士怒道:“你要做甚么?”王晓桃笑嘻嘻的把羽士的两根手指摆到面庞上戳着。羽士大怒,王晓桃一个回身,转到他的身后,不知拿甚么在羽士背上画来画去。羽士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又苦于不能动,只将王晓桃千贼婆万恶妻的骂个不休。
三个时候后,羽士终究突破了定身术。身边围得一群看热烈的小植物小妖怪哄一声散了。羽士偶然与它们计算,吃紧忙忙挥手将空凌儿用神通捣的鬼解了。打扮一新后,羽士平空凝水为镜,脸上的两团红面庞和那张血盆大口竟然还在。羽士用手擦了擦,恨声连使了两个净面咒都没有去掉。想来空凌儿是利用了甚么宝贝擦上去的。羽士平生极要面子,当年在疆场上,明白马亮银甲,血溅上去都是要立时就换的。当下又羞又怒,那里另故意机去捉王晓桃,说不得跺了顿脚,自回洞府想体例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