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起了个绝早。王晓桃将牛,驴子,山羊,赶进山林,又将鸡赶到院外。转头对跟在她身后蹦蹦哒哒看热烈的空凌儿道:“费事大姨母再用个甚么体例,把这院子庇护起来。我可不想返来的时候再清算一遍。”空凌儿乐呵呵的应了,又取出那块帕子丢到院子上空。
王晓桃心念一动,仓猝将空凌儿装入随心,左手一鼓掌腕上的手镯,反手将匕首抄在手中。四名大汉先是一愣,相互看了看,目光闪动,贼笑着一个个伸手从后腰抽出朴刀。王晓桃悄悄叫苦,上辈子都没和人打过架,这一下子就四个,固然这匕首给力吧。但,四个啊!
四人分四个方向渐渐走近,此中一名满脸大胡子,身材最为魁伟的大汉先喝道:“小娘子!快把刀子丢了。免得伤到本身!”另一名长脸不必瘦高个道:“小娘子莫要拿刀子玩耍!哥哥们晓得顾恤小娘子,刀子可不晓得!”
王晓桃想了想,将匕首重又变回击镯。四名大汉相互看了看,笑着将刀垂下。一名白脸短髯大汉道:“小娘子固然放心!哥哥们最是会疼人儿的!”四人哈哈大笑,仿佛说了甚么天大的笑话。
千哄万劝,又问快意儿要了很多玩意儿,又将《隐诀》背与她听。好歹王晓桃算把空凌儿哄的破涕为笑,承诺带她去寻那柳识相。王晓桃忍着头疼,暗自忖道:“小样的柳识相!你给我等着!你如果没有个合法的来由!就让你晓得晓得甚么叫做白羊座的气愤!”
四人相互对了眼色,大胡子开口叫道:“先拿出来看看。”王晓桃冒充从腰间取出一个荷包,丢到四人脚下。大胡子表示短髯大汉拣起来。短髯大汉拣起来一倒,内里滴溜溜滚出一把金豆子。当时喜道:“大哥!是个肥羊!”王晓桃一听,心中暗恼,早晓得就让快意儿放一荷包银子了。
小店不大,厅堂只摆了四五张桌子,稀稀拉拉做了两三桌人。店里只要一个四十多岁穿长衫的男人,是掌柜兼伴计,忙迎上来道:“小娘子打尖还是住店?”王晓桃道:“住店。”掌柜兼伴计双目摆布一溜,笑道:“但是不巧,店里已经没有空房。”王晓桃一听,正中下怀,正要开口。只听一桌客人道:“掌柜的不要胡说。明显前面不是有一间独门独院的上房,还空着吗?”掌柜一听此人开口,低头不语。王晓桃瞟了一眼说话的那张桌子,见坐了四小我,都低着头,并不晓得是谁开口说的话。她想了想,笑道:“那就劳烦掌柜的了。”掌柜的低着头,只喏喏的应了,掌了一盏灯,提了灯笼领着王晓桃和空凌儿向后走去,一起上欲言又止,王晓桃只做不见。空凌儿伏在王晓桃的肩头,大眼乌珠骨碌骨碌乱转,不晓得在打甚么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