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捻须笑道:“多谢夫人指导。”说罢,捻了个诀,变做与柳识相普通无二。王晓桃挠了挠头,“嗯,要不你还是本身找个形象吧。”那假的柳识相哈哈大笑,随即又变做一个年青男人,笑道:“夫人感觉如答应好?”王晓桃嘴角一扯,倒吸一口冷气。“凭甚么?凭甚么?连个木头簪子修出的人形都比我标致?这天下另有天理吗?一个柳识相就已经让我够自大的了。妈妈的!真是不让人活了!”
“我本是太公头上挽发的木簪。虽非贵重罕见之木,倒是太公于渭水河边垂钓之时,偶尔一次打盹,直钩入水,醒来后,竟发明钩上挂着一段乌木。太公一时髦之而至,亲手将乌木制成一支簪。终其平生,再没离过身。太公仙去以后,随葬于陵寝。浑沌不知年代,更别提修行。年深日久,得太公遗蜕之灵气,开了灵智。因景仰太公,故而修了人身以后,弃了修出之形,只变做太公形象。墓中光阴不知寒暑,渴慕人间,加上本体是个草本,人缘际会,借探进陵寝的树根,离了那边。仗着老者形象,混迹山林。原想如此便可尽享清闲。不想百年以后,得遇一异人路过,道破我的来源。大惊之下,与其赌斗,力不能敌,败在他的部下。自以为命之将尽,毕竟不甘,说了很多告饶的话。竟震惊了那人,赠我一枚荔枝。并传了一些神通。本来草本之怪也有寿数。他言说荔枝每食一粒,可延寿一纪。并奉告我若能将荔枝种活,三百年后当有大缘法。”说到这里,老者笑着看向柳识相与王晓桃二人,顿了顿又道:“吃了荔枝以后,我便将种子种在土中。仗着本身本就是个草本,幸运将树种活。常日里除了伺弄这树,便就是修炼那人传我的神通。一百二十年前,天寿已尽,虽有荔枝增加了寿数,然激发天劫。自知法力寒微,概不能免,遂紧握本体闭目以待。天劫九道,遍寻身上,竟涓滴未伤。厥后又数次天劫,均是本体相佑。故此方信本体并不凡物。本日公然得遇朱紫,承蒙厚赐,身上又一无长物,唯有此本体以赠夫人。还望莫要嫌弃。”说罢,老者向柳识相与王晓桃别离深深一揖。柳识相侧身遁藏不受,王晓桃傻乎乎的还了个揖。
王晓桃笑嘻嘻的走出去,去寻柳识相。木离单独站在厅堂望着王晓桃的背影发楞。柳识相正背对着她,站在山路之上。王晓桃蹦蹦哒哒的走了畴昔,刚要开口说些甚么,柳识相虎将王晓桃拉入怀中,紧紧拥着。王晓桃一阵惊奇。正这时,柳识相拥着王晓桃向进步了一步。两人身形顿时消逝于虚空。
王晓桃一把拉住柳识相的领口,将他的头拉低,吧唧一声,在面庞上偷了一个香。直臊的柳识相红涨了脸,才松了手,柳识相红着脸疾步走了出去。王晓桃拍拍看的目不转睛的木离的肩膀道:“瞥见没有?这就是爱情!”木离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木赞笑道:“夫人见多识广。若肯赐名,木赞只要感激。”
王晓桃看看柳识相,柳识相摇点头。王晓桃又道:“那本年你吃荔枝了没呢?要不我给你留点吧?”老者笑道:“前面两百年,已经吃的充足了。”王晓桃想了想,又道:“那你另有天劫吗?你把这簪子给我了,你如何过天劫啊?”老者看了眼果子,又笑道:“有这些珍果,小老儿已经用不上了。”王晓桃纠结了半天,又道:“你也不很老,你今后还是别用太公的形象了。变个年青点的,要不转头飞升了,太公还得觉得你假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