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禄没有说话,仿佛这统统已经是在他料想当中。
“嗯。”回禄倒是可贵很耐烦地答了,如果平常,只会斜视他一眼。
回禄唇角微微一弯,一只手撑在冰冷的石桌上,向前倚了倚身子。祝司恪见状,赶紧也凑上前去,二人悄声细语了一阵,祝司恪剑眉紧皱,而后将棋盘拉了过来,打乱了上面的布局,二人黑子白子换了几换,最后回禄将满盘旌旗干脆利落地扫落在石桌上,独留一颗黑子。
叶如思闻言吃了一惊,忙怯怯地点了点头,心中又有些欢乐。常日里,她那些姐妹们都嫌她笨,只要五姐姐叶如蓉才会理睬她呢。
“哦?”因着青时并无躲避他,祝司恪也听到了,凑了过来。这就奇特了,若他没记错,这叶国公膝下有五女,却无一子,柳如果身为正妻,为何怀上了反而……这便有些惹人沉思了。
“她仿佛不想要这个孩子,让柳若琛帮她保密。”青时持续道,柳若琛是柳如果的弟弟,也是太病院的太医。
阿谁时候,两边苦战过后,青时为了救即将落下绝壁的他,一只手狠狠拉着他,另一只手则紧紧攀在绝壁边的石块上。受了伤的段恒,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缓缓爬了过来,他取出刀子扎在了青时的手上,不管他如何扎,青时都不肯放手。然后,他便一刀一刀地割,直堵截了青时的两根手指,可青时还是不肯放手。
回禄淡淡道:“思虑不周,一子错,满盘输。”
祝司恪想了想,耸了耸肩,一下子便豁然了,冲他笑道:“好吧,愿赌伏输,你要我做甚么?”祝司恪面庞端方,五官姣美,笑起来一脸阳光,任谁也想不到他便是自小在险恶宫闱中长大的太子。
听她这么一说,叶如思微微垂了脸,面色有些失落,低声应了,“好。”
回禄淡淡道:“不是叶长泽的,天然不敢要了。”叶长泽,便是叶如蒙的七叔。
“我听二婶说,你茶煮得很好。”叶如蒙笑道。
祝司恪摸了摸鼻子,这回禄不晓得在想甚么,一双眼睛像狼一样可骇。他正想开口说话,这时,一向守在内里的青时走了出去,来到回禄耳旁低声道,“主子,叶国公府七房柳如果有身了。”柳如果,恰是叶如蒙的七婶,叶如瑶的亲娘。
最后,段恒开端割他的手腕,垂垂地,堵截了他的皮肉,渐渐地磨着他的腕骨。在手腕即将被堵截的那一刻,青时发作了最后的力量,强即将底下的他甩上了崖边,他本身却是以手骨分离,坠入了深渊。
啧啧,听听他在问甚么,他竟然在问此人筹办派谁来刺杀他。这个险,至心冒得有些大,如果让父皇发明了,必然会废太子。又或者,那刺客手一抖,保不准他命就没了。
这话说得叶如蓉脸有微红,叶如蒙也听到了,笑道:“你们去便是了,我不过是归去睡个午觉,难不成蓉蓉你还守在我床边不成?等我睡醒了,我便去找你们。”
“但是姐姐你……”叶如蓉仍有些踌躇。
“来了也轮不到你和他说话呀。”叶如漫懒懒道,她虽是庶女,但是柳姨娘在七房中非常受宠,恐怕她比不上叶如瑶,样样都给她精贵的,便将她的性子养得有些娇气。
除了四肢,那不是前胸就是后背了,总不能是脸吧,祝司恪认了,“那就背部一刀吧,跟我说说甚么环境?”要他堂堂太子挨上一刀,总得让他“死”个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