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这公子的目光落到了她手中的香包上,面色一变,“女人,不知这香包……你是从何得来?”
“多谢女人。”这位儒衣公子正欲追上,忽而又脚步一顿,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香包上,略有歉意道,“女人,这个香包,是舍妹敬爱之物……”
叶如蒙顿时心中来气,冷脸斥道:“我看宋公子也是个读书人,在文昌殿中如此拉扯,恐于礼分歧吧?”叶如蒙说着,取出了怀中的帕子悄悄擦拭着小女人脸上的泪痕,柔声问道,“不知这位mm是哪一家的?”
叶如蒙拉着叶如思朝前走了几步,大声笑道:“我说mm,你看这文曲星君双目炯炯有神……”她忽地顿住了音声,像是才看到这拉扯的二人似的,“咦?这不是宋公子吗?”
可惜这位千古第一秀士,却在数年后的某一日看破尘凡,遁入了佛门。此事在都城中惊起了千层浪,世人皆扼腕感喟,感慨他儒衣换僧袍,只要他的教员孔儒听闻后,淡淡说了六个字:不成惜,可庆也。
叶如思也在一旁跪下叩了三拜,她不管遇见哪座神佛,都会去保佑她姨娘平安然安,早日病愈。
贺明玉去添香火钱的时候,叶如蒙姐妹二人便在殿内四周逛逛,赏识着殿内的壁画典故。拐过转角来到一僻静处时,忽见红柱后有一紫衣男人,正与一个背对着她们、梳着双丫髻的蓝衣少女说着话。
深思间,叶如蒙一行人已经入了文昌殿,殿中间供奉着正襟端坐的文曲星君,星君身后跟着天聋地哑二童,传说选此二童做陪侍,是为了制止泄漏考举题目和登科环境。
他被叶如蒙看得微微红了脸,垂眸躲避道:“女人,那恰是舍妹,叨教女人,她方才往哪边去了?但是一小我?”
“姐姐,这是……”叶如思一见,心觉不当,却不敢上前去。
“女人?”见她失神,儒衣公子又轻声柔唤了一声,如清月浅鸣。
“多谢女人。”他安闲施了一礼,“鄙人告别了。”很快,他便回身快步追了上去,固然行动仓猝,却也未曾失了风采。
叶如蒙回过神来,赶紧将香包悄悄置于他手心,“对不起,小女子失礼了。”
这紫衣男人看着有些眼熟,叶如蒙一时候想不起来,叶如思倒是熟谙的,止步后低声道:“姐姐,宋公子在前面呢,我们还是归去吧。”经她这么一说,叶如蒙俄然想了起来,这紫衣男人不恰是那日她们在瓜田旁碰到的,和贺尔俊走在一起的那位公子吗?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叶如蒙对那贺尔俊并无好感,便连同着对这宋公子的印象也差了几分。
二人正欲回身,忽听那少女低泣了一声,叶如蒙一见,那少女低垂着头,抬起手来似在擦拭着眼泪,对着那宋公子连连点头。就在这时,那宋公子俄然抓起了少女的手,欲将她从侧门拉出去,少女不肯,二人拉扯了起来。
经他这么一说,叶如蒙这才想了起来,她感觉这公子眼熟,实在是因为这位公子长得像方才的宋公子啊!但是这二人,面庞上明显有七分类似,但神-韵却全然分歧,如同云泥之别,叶如蒙一时候心中唏嘘,所幸还记得答复他,“方才有位宋公子,自称是她……二哥?他们往前面跑去了。”叶如蒙固执香包的手指了指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