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只是,小女年幼,我们伉俪二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想多留几年,请殿□□-恤。”叶长风执意不肯让步,大不了女儿晚一些出嫁就是了,但是还真的没想到,太子竟然会以权势逼人。
叶长风心中不安,垂首不语,看来,蒙蒙和宋家这门婚事……怕是得黄了。
回禄见状,便止住了步,开口道:“给我机遇,让我寻求你。”
回禄心中一紧,赶紧俯身扶她,但是一碰到她衣袖,又前提反射地收回了手,林氏一见,忽地想起来这容王爷还不喜人触碰,这、这女儿嫁畴昔不是还得守活寡吗?当下更果断地跪在那儿了。
叶如蒙一听,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恨死容王爷了!
一时候,这个动静似炮仗似地炸了开来,很多未亲眼瞥见的,本来传闻了都不信,但是那长龙似的聘礼,倒是很多百姓都亲眼目睹的,世人皆言之凿凿,也就不得不信了。
桂嬷嬷和忘忧将林氏带下去后,叶长风忙拱手道:“浑家有孕在身,迩来脾气极差,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祝司恪这副模样倒让叶长风难堪了,若他们来硬的,他还能死扛,毕竟此事是他们不在理,可现在太子来了软攻,倒让他难以对付了,这个太极如果打不成了,难不成还真得翻脸?
叶如蒙一听,眼泪就掉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表示本宫堂弟还是有机遇求娶令嫒的,是吧?只是……令嫒与那宋解元,是真的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吗?”祝司恪猜疑地看着叶长风,眸色不善,他就不信叶长风看不懂他的眼神。为了兄弟的幸运,他就偶尔卑鄙这么一回吧。
这大中午的,竟然安闲王府抬出了近十里长的聘礼直往城北!这容王爷是上哪家下聘去了?叶国公府啊!但是叶国公府不是在城南吗?跑城北去做甚么?
叶如蒙听得一愣,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出来,心中更加悲忿了,只想痛哭一场,这挨千刀的容王爷,棒打鸳鸯,不得好死!
回禄策马扬鞭,骑得极快,祝司恪好不轻易跟了上去,“喂!你娘当年给你筹办的那些聘礼,你还真筹算送给她当嫁奁呀?”
叶如蒙听得心都碎了,特别这最后一句。
祝司恪见状,赶紧打圆场笑道:“无碍无碍,只是……若本宫没记错,这宋家只是上门提亲吧,你们还未正式订婚。”既然回禄要做白面,那就由他来做这个黑面吧,这个倒是新奇,以往回禄但是只做的黑面神。
本来呀,这容王爷竟然不是去和叶府的三女人下聘,而是去和长房的四女人下聘啊!
最后,林氏抹了把眼泪,将叶如蒙劝去了前厅。叶如蒙也不拾掇,擦了擦眼泪蓬头垢面就出房门了,她一双眼睛都哭肿了,从小到大,她都从没试过这么丑就跑出去见人,但此次真的是豁出去了。她只但愿丑成如许,能将容王爷吓跑。
“唉,”祝司恪轻叹,“本宫能够终其平生,也就只会替人提这么一回亲,没想到竟是如许的结局,这如果传了出去,只怕今后……唉!”祝司恪扼腕感喟。
没一会儿后,香北跑来了,在窗边唤道:“夫人!女人!”
回禄从座上起家,几步来到她跟前,微微蹙眉,低声道:“如何哭成如许?你真这般不想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