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赫尔墨斯重新跳回树上,坐下来,悄悄等候卡德摩斯此行的成败。
进洞不远,他们就看到俊美的腓尼基王子坐在一块石头上,专注地弹奏着里拉琴。
这琴声,比宿世地球上甚么名曲、甚么神曲都好听千百倍。很难设想,一支小小的竖琴,竟能奏出这般丰富、饱满、百转千回的调子。
再次听到这类不成了解的话语,修普诺斯想劝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娘的!我还觉得我觉醒了就能屠神了呢!这锁血挂底子不讲理啊!”
算了,先干闲事。
“看来这就是卡德摩斯,或者说赫尔墨斯的打算。”两人用眼神交换道。
两人沿着山路向前走去。
“厄喀德娜。”塔纳托斯和修普诺斯认出了这蛇妖,对视一眼:“已经被迷住了。”
不过晚就晚了,也没甚么。他不太记得这段为甚么必然要卡德摩斯这个凡人去救,刚才赫尔墨斯说的话他也没听到。但这无毛病他公道推断:提丰将宙斯囚禁在这里,多数是有甚么手腕,能防备诸神的援救。
然后塔纳托斯揪住宙斯的脑袋,抓着剑在宙斯脖子上剌呀剌――
修普诺斯额头盗汗直冒。他又一次思疑,这真的是我阿谁一母同胞的哥哥么?
“敬爱的弟弟,莫非你没认识到我是用心这么说的吗?”
玄色和灰色的影子在角落现身。修普诺斯收拢双翼,有些不满隧道:
但是看现在这架式,莫非兄长要……
“还真砍不死啊,连个印子都没有。”
而在他面前,一个比他大两倍的蛇妖正盘曲着下半身的蛇尾,一只利爪支着一颗巨大而美艳的女人的头颅,怔怔地盯着操琴的王子,脸上挂着小女人般幸运的笑容,完整丢失在了美好的琴声中。
修普诺斯无法:“起码,今后换个说法,别说让我‘睡了他’吧?很轻易让人曲解的。”
公然,塔纳托斯拔出灭亡之剑,就把昏倒的宙斯拎起来,脑袋搁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脖颈暴露来,摆成一副要受刑砍头的姿式。
他走上前去,把熊皮口袋扔在宙斯身边,然后――
但是塔纳托斯不晓得卡德摩斯下一步会如何办。他在这里操琴迷住厄喀德娜,就没法腾脱手来去救宙斯。
以是既然卡德摩斯已经上山去了,那就先静观其变。塔纳托斯和修普诺斯只是谨慎地潜行在暗影里,远远地跟着卡德摩斯。
“好吧。”塔纳托斯尬笑,心说我逗这个便宜弟弟是不是逗得有些过了?
修普诺斯吓了一跳。自从跟提丰“构和”失利,一起走来,他觉得塔纳托斯窜改主张,要挽救宙斯,帮宙斯打败提丰了。那样的话,他们之前犯的那些弊端,便能够功过相抵了。以是他一向支撑塔纳托斯,即便让他直接催眠十二主神之一的赫尔墨斯,他也毫不踌躇。
不过塔纳托斯毕竟是死神,并且心胸警戒,以是固然沉浸,却并没有丢失,半晌就从琴声中回过神来。
然后他举起灭亡之剑,喀嚓一剑就劈了下去。
“神王大人……竟然败得如许惨……”修普诺斯感慨道。他跟其他诸神一样,心中都有根深蒂固的“神王不成克服”的看法,现在看到这一幕,不免会产生心机打击。
幸亏塔纳托斯气哼哼地嘟哝了几句,就叹了口气,安静下来。这个成果固然让他懊丧,却还是在他料想当中的。